“姐姐手心的疤痕都那麼淺了,此次還真是嚴苛呢。”蘇珍一副可惜的模樣,歎了口氣。
蘇宓心中不快,眼眸冷冷掃過蘇珍,“你對我的疤印彷彿記得尤其清楚。”
畢竟第一次能篩的都篩了,此次最首要的也隻是驗明處女之身,敢來選秀的女子皆是未婚,那裡會有甚麼過不了的能夠。
本日便是秀女複篩的日子,此次過了的秀女,纔有資格進禦苑裡被皇上檢閱遴選。
張月兒比蘇宓早幾批出來,出來後麵龐上紅撲撲的。
“是,嬤嬤。”
蘇宓內心驚奇極了,秦衍要她過不了這關,那為何讓她過了交州那一關。
若不是那次秦衍當著世人的麵,說罰了蘇宓,此次蘇宓落第怕是要更加惹人遐想。
蘇珍和張月兒都在蘇宓之前,現在見蘇宓走來,容色透著奇特,便猜到了成果。
她比張月兒大上兩歲,看看月兒的羞紅模樣,再看著竹床,也多少能猜到一二,老嬤嬤看了這麼多秀女的身子,她就算有點羞怯,也甘願早些結束,好過現下內心嚴峻的忽上忽下。
“蘇宓。”門口寺人喊出了她的名字,停頓了一頓,倒是冇持續喊另一個。
蘇宓內心再煩亂,也看得出蘇珍的神采難堪,加上她這麼問,讓蘇宓不由得想起手皸裂一事,說不定,就是蘇珍做的手腳!或許是蘇珍在家時便已經留意到她手心的傷,伺矯捷了她的藥瓶呢。
“姐姐,這是如何了?莫非你還冇過麼?”蘇珍明笑著知故問道。
蘇宓斂起多餘的心機,提了一口氣走進了驗身的屋室。
“歸去吧。”
轉眼間已過半旬,入了初秋,氣候就風涼多了。
蘇宓排在行列的中心,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邊走一邊低頭看了看手心。疤印在用了秦衍的玉肌膏以後,規複得很快,但細看還是能看到印痕。
蘇宓呆立在門口,看著男人挺闊的背影走遠,耳邊繚繞的都是他走之前狀似隨便說的那句話。
等前麵的秀女都驗完了,算起來,彷彿落第的也隻蘇宓一個。
***
淩晨不到卯時,體元殿外的交州秀女們已經排好了行列,往驗身的密室走去。
蘇宓聞言心下一凜,這個嬤嬤話說的直白,但是她卻聽不明白。
蘇珍見蘇宓完整不想理睬她,也就興趣缺缺,不再說話,隻剩張月兒還是溫聲安撫了蘇宓幾句。
她看著麵前的女子,不由得可惜,可也彆無他法:“蘇宓,此次落第的就你一人,你在體元殿再住上幾日,待皇上選了人選,宮裡自會有騾車送你們回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