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但是要再喝些水?”虞氏體貼腸看著本身的小女兒。
一身淡粉色襦裙,胸脯處的兩團紅玉鼓囊囊地襯著纖細的腰肢更加不盈一握,哪怕隻是隨便靠坐在綢墊上的靜態之姿,都好似能勾了人的心魄。
“春梅,我們繞路吧。”蘇宓朝著車帷前說道。
“春梅,是如何了?”蘇宓輕蹙了蹙眉,素手假裝理襟扣的模樣輕揉了揉。
“嗯。”蘇宓應了一聲,百無聊賴地低頭撥弄著桌幾上的冰塊。
看起來還真是個大官。
“是了。”虞氏忖了一下,鬆開了手,掐指算了算日子,“按著信裡寫的日子,該是明兒個能到,她身子一貫不好,我便讓她行車慢一些,可不能受顛簸了。”
閒談到這,母女二人一時都有些無話,正巧馬車俄然愣住,蘇宓的手肘本就撐伏在桌上,這一來便頂上了桌棱,胸口襲來一陣鈍痛。
自小,她遠親的隻要一個姐姐,上頭雖有一個大哥,倒是這兩年才從二姨娘那過繼給虞氏,用以借個嫡派的名頭傳家業的。
“對了,姐姐是明日回江陵麼?”
“宓兒,李家在京府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你姐姐又是正房,你如果疇昔了,今後斷不會虐待你。”虞氏便是這麼想的,現在小女兒名聲不好,嫁出去怕也做不了正妻,還不如乾脆同嫻兒一道,姐妹兩也有個照顧。
府衙門口,兩排衙役拿著水火棍隔出了一片石板地,一向延長到了正街,大道上留給來往行人馬車的是堪堪能過的空檔,也難怪前頭行進地這般慢。
這一下蘇宓便是連著被退了兩次婚,這般折了名聲,今後想再找好的怕是難上加難,虞氏如何能不焦急。
他寬肩挺拔,法度不疾不徐,蟒袍輕動之間彷彿帶著威壓,在府衙門口的一眾官員,頭壓得愈低,好似唯恐行動在不經意之間惹得他不快。
高挺的鼻梁,肥胖的下顎,俊顏精美,如古雕鏤畫。
收回擊,簾子垂下的頃刻,阿誰男人剛好踏上了衙門前的石階,臉便微微側過,落入了還未收回視野的蘇宓眼裡。
七月炎暑,火傘高張,大地好似一個沸水騰騰的蒸籠。柳樹葉掛著灰塵打著卷兒,蟬鳴一聲接著一聲地在枝頭叫喚,破鑼碎鼓的,卻掀不起一絲風來。
蘇宓隻看到了一眼,腦海便冒出了這番描述,本來不但是個大官,還是個美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