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弦急於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見她不吭聲,便用心恐嚇她:“你無緣無端打了我一棍子,我要報警,你不但要賠我的醫藥費,還要被派出所……”
但令人絕望的是,此次錦瑟的信非常簡短,隻要寥寥四個字:莊周夢蝶。
小餘接過杯子,笑了笑:“冇多久,也就半個多小時。”
“你的房間?”這個答案可真是出乎藺弦的預感,他眼一眯,切磋地盯著小女人,彷彿要從她的臉部神采中找出她是否在扯謊。
她的鼻頭紅紅的,眼睛像是被水洗過普通,眼角另有未乾的淚痕,明顯剛纔的哭聲就是她收回來的。不過最令人驚奇的還是她那頭剪得跟狗啃過似的頭髮,耳根往下的部分,頭髮的確是貼著髮根剪的,暴露白白的頭皮,再往上固然略微留得長了一點點,但也整齊不齊,一團厚一團薄,配上她臉上未乾的淚痕,看起來慘不忍睹。
小女人緊抿著唇,瞪著一對凶惡的眸子子盯著他不作聲。
藺弦盯著照片,麵上不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本覺得隻是一場逼真的夢,成果在夢裡受的傷卻帶到了實際中,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小餘大為訝異:“藺哥,你的肩膀受傷了,像是撞了一下,好大一團淤青,這是甚麼時候的事?”他幾近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藺哥,也冇見藺哥跌倒、撞到啊。
提起這個小餘就憂愁,平常每個月的十號,錦瑟的信總會定時達到,十年來從不落空,但現在都快到月尾了,這個月的信都還冇來,彆說藺弦惦記,就是他也感覺有些不安。
從函件上清秀的筆跡來看,他猜想錦瑟應當是個女孩子,她有所顧慮,不肯意在實際中跟他這個冇有甚麼隱私的明星扯上乾係也普通。以是見錦瑟不肯意露麵,藺弦也不勉強,兩人還是保持著每月一封信的頻次來往,哪怕在這個智妙手機極其提高的年代,已經冇多少人用這類原始的交換體例了。
想通這一節,藺弦這才故意機打量房間裡的安排,屋子安插得很粗陋,隻要一張陳舊的單人床,上麵洗得泛白的床單還打了一團補丁,床中間用石頭壘砌來,上來鋪了一塊不法則的木板,木板上擺放著根基破壞得連封麵都冇有的書。
時候長了,藺弦也明白了錦瑟的意義。
人呢?緩慢地環顧四週一眼,冇瞧見人,藺弦眉心一跳,莫非他明天撞邪了?
快輪到他的戲了,即便萬分不解,這時候藺弦也隻能壓下內心的迷惑,將信紙一折,塞複書封裡,遞給了小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