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卿摸了摸鼻尖,又憐憫地看了眼沈儘歡,這下他彷彿明白了為甚麼她會和秦深鬨得如此不成開交了。
他額頭滴著血,手裡握著槍,神情看似沉著卻早已癲狂。
沈儘歡忸捏地低下頭去,無言以對。
沈儘歡一口氣將壓抑在心底的話吼出來,吼完,眼淚決堤。
“秦深!”她終究從震愕中回過神來,也跟著跪了下去,一把將他抱住。
男人寒微地跪在地上,如螻蟻普通,他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卻從未跪過女人,但是明天,為了留下她,貳心甘甘心下跪求諒解!
“秦深對她能有甚麼情意?她就是個狐狸精!紅顏禍水!沈儘歡,你真不要臉,我現在都已經懷了秦深的骨肉,你為甚麼還恬不知恥地賴在他身邊不肯走?你是非要看到我們風風景光地辦婚禮才肯罷休嗎?!”
“沈儘歡!我恨你!你我之間勢不兩立!”
是啊,出瞭如許的事情,沈儘歡更加肯定本身留在秦深身邊隻會對他形成更大的威脅,林笙簫說得不錯,她沈儘歡就是個禍害,自打秦深趕上她以後,便老是將本身搞得遍體鱗傷。
沈儘歡死死與他對峙,可她的力量到底敵不過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扳機被一點點扣下去。
何路伸手將她護在身後,若不是有他在,這會兒林笙簫早該打死沈儘歡了。
“我……”
沈儘歡完整慌了,她也冇想到會將他的頭突破,她猛地丟開檯燈,惶恐不安地望著他。
……
“……”
北海罹難是因為她,他幾乎葬身魚腹。
沈儘歡下認識地眯起眼睛,手掌內心的戒指攥得生疼。
秦深左胸第二根肋骨粉碎性骨折,不過幸虧無性命之虞。
沈儘歡捏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她沉默地立在那邊,彷彿要站成一尊永久的雕塑。
離他遠一點?
分離,除非他死!不然他這輩子毫不會放開沈儘歡的手!
“你不諒解我我就不起來。”秦深負氣似的說道,隻要他本身內心清楚,這罷休一搏若還是不勝利她和他之間就真的完整冇法挽回了。
不要,秦深,求求你不要如許……
“你不是小三!”秦深改正。
林笙簫幾步走了出去,瞥見床上額頭貼著紗布,胸口綁著繃帶一臉慘白了無活力的男人,她內心對沈儘歡的痛恨就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她猛地將她一把推開,本身則坐在秦深床邊,握住他的手,密意款款道:“秦深,你必然要快點好起來,我們的寶寶還等著你給它取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