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歡的模樣,很像這類環境。
“啊,白玉!”何歡樂喜地叫一聲,拔退就朝前跑去。
“姐姐。”她扯了一下嘴角,本來淡粉色的嘴唇已然顯出一抹烏黑,配著那森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栗。
“我不——”我回身就跑。
我挑了一下眉,那是甚麼?
“你不是要幫我救白玉嗎?來,你的血能救它,來……”她陰笑著。一陣風吹來。她的身材驀地漲大數倍,四周的燦豔花海一刹時變作陰沉的場景,綻放的花朵全數枯萎。一棵棵合歡花樹露著乾枯的枝椏,立在那邊。
走幾步,感受腳底板柔嫩漂泊,低頭看去不由驚呆了。這底下除了合歡花的根係竟然是無支撐的,也就是說我現在連同這一整片花海都懸浮在空中!
說話間,白玉湊到了仆人的身邊,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一下。我重視到它的舌頭竟然也是紅色的,不帶一絲正色,不由眉頭一揚。
可,她手指矯捷撥動,那看不見的琴絃收迴流利的聲音,一點一點,美好的音符落在何歡的耳裡無疑是奪命的樂章,她掙紮、迴避,捂著耳朵用力抵擋。
她要張嘴,底下的花樹根狠惡搖擺起來,她神采一緊,過來拉住我的手,我下認識要甩開,卻被她喝住。
“嗬嗬。”何歡飄過來,手中的刀鋥亮出冷暗光芒,“能通過合歡花的結界出去的人,他們的血都特彆好喝,白玉最喜好了。”
陰灰的色彩滿盈全部天下,麵前俄然閃現出初見的淡粉色合歡花,虛幻和實際交叉在一起,讓心中的驚駭刹時放至最大。
這……是那裡?
何歡,真巧。我笑了笑,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我叫寧歡,我們的名字裡都有一個歡字,以是啊你要開高興心,歡歡樂喜,彆哭鼻子了。”
隻一聲,不知那裡傳來的婉轉樂聲打斷了她的話語,她的神采頓了頓,然後俄然顯出驚駭之色來,她回身:“誰——是不是——”
我從速疇昔扶起她。發明她小臉上擦出一道傷口,圓潤的眼睛裡蓄著淚水:“白玉……它跑了……嗚嗚嗚……”
“啊!”她慘烈一聲叫喊,行動滯緩很多。
我微微咬牙,隻能假裝檢察白玉的傷勢跪下來:“是甚麼傷……”我伸手虛空在白玉的傷處,看著它的眼睛眨動兩下,晶瑩的瞳孔裡倒映出身後的景象——何歡她突然猙獰了麵龐,手臂高低垂起,握著那把刀泛出寒光。
一個小女人為什隨身帶著刀?
聞聲那森冷惡毒的喊聲,我心頭一顫,擔憂的事情還是產生了。發瘋的何歡不是我能抵擋住的。我握住剛纔趁她不重視拿到的小刀,狠狠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