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頓了一下,他對著祁安落招了一動手,柔聲的道:“過來我抱抱。”
“剛睡下。”祁安落答覆道,燈光下寧緘硯的神采有些不太普通,她又問道:“不舒暢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手掌和額頭的熾熱溫度還殘留在手上,祁安落多少也感覺了不對勁,倉促的去給他倒水去了。
她說著踮起腳尖就要去寧緘硯的額頭,冰冷的手指附在額頭上舒暢極了。寧緘硯低低的唔了一聲,伸手握住了祁安落的手腕,就讓她的手就那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內心的躁動彷彿停歇了很多。
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密,呼吸變得漸漸的短促了起來。可眼神倒是清冷而鋒利,淡淡的嘲弄中,像是已看破了祝雅的心機,她一時並不敢上前。
他防著他們脫手腳,纔沒讓祝雅去要飲料。冇想到,還是中了他們的算計。寧淄博要敬他的時候,他就該猜到了的。他那奸刁的二叔,甚麼時候那麼放下身材過?
寧緘硯的手不自發的攬上了她的腰,喉嚨發緊,唇齒呢喃間喃喃的叫了一聲小乖。
如果在平常,他對本身的定力是很有信心的。但明天,現在就已是他的極限了。
祁安落將水遞給他,他幾近是一口就飲儘,喉結高低的聳動著。祁安落將水遞給他以後就退後了兩步,支支吾吾的道:“要不要叫秦大夫過來?”
寧減壓一看她那副避而遠之的模樣就曉得她已曉得,暗啞著聲音低低的笑了一聲,苗條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輕笑著道:“你不感覺,這個時候洗一下涼水澡更管用?”
躺到祁安落身邊時,身上的溫度已經冰冷了下來。他在祁安落的額頭上悄悄的吻了一下,祁安落就展開了迷濛的眼睛。
他的語氣帶著誘哄的,說著俄然就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拽住了祁安落的手腕。祁安落不防,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祁安落剛纔明顯是有睡意的,這會兒腦筋卻復甦了過來。她遊移了一下,低低的問道:“今晚應酬了嗎?”
最後還是寧緘硯輕笑了一聲,道:“你要再不起來,我可不敢包管我會做出甚麼事來。”
微微的頓了一下,他又持續似笑非笑的道:“我不要你了?我甚麼時候要過你了?”他的語氣和緩了下來,解著袖口襯衫的釦子,漫不經心的道:“令尊對你寄予厚望,不過我如果你,有這工夫,下在寧城運身上,想必會有更多回報。”
寧緘硯一點點的將她的手拿開,回過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想我?想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