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韻狠狠抹了把眼淚,聲音裡的恨意讓人聽之動容。
陸離的心顫了幾顫,過往的回想如默片在腦海中播放。
“被那麼重的一個飯盒砸了個健壯,冇有砸成植物人已經是萬幸了。”秦商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滿臉的幸災樂禍。
“陸離……”譚惜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聲音都似虛脫普通。
先前的擺盪在譚惜醒來的那一刻起便如煙般消逝,他現在隻一心想著如何將阿誰女人弄得遠遠的,遠到她再也不能來打攪譚惜和他的餬口。
本來這隻是秦商的一句口無遮攔打趣,可這話聽在三人的耳朵裡,就各生了心機。
“你隻是傲慢自帶地覺得我和你在一起為的隻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錢?名譽?我的確喜好錢,喜好高高在上被人吹噓的感受,可比起這些東西,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一句話,就讓陸離心焦如焚,他按響了召來大夫的鈴,等候的過程裡,他轉頭看著顧之韻,眼神冷得像是能解凍民氣。
“腦震驚唄,還能如何樣?”秦商一臉的興趣盎然,彷彿劈麵前的這一副場景很感興趣,“我的兩個前嫂子聚到一塊了,前嫂子又把前前嫂子給砸破了頭,陸離,你這齊人之福怕是不太好享。”
“陸先生。”病房門口傳來一個有些歉意和羞赧的聲音,一名護士站在房門口,“陸先生,您可不成以讓這位密斯小聲一些?其他房的病人已經向我們讚揚過很多次了,您看……”
秦商摸摸鼻子,眼神哀怨:“行了,不就是頭被擦破點皮嗎,你至於嚴峻得像她得了甚麼絕症似的?”
顧之韻近乎歇斯底裡地吼著。
“頭暈……”譚惜閉著眼甩甩頭,眩暈的感受便更加清楚,再睜眼時,麵前的統統都在倒置扭轉。
她如何想也都想不到,秦商竟然也會來這爛攤子裡橫插一腳,對著她冷嘲熱諷。
“你到底要不要看病救人?如果你不可,就趁早滾出去換彆人來,不要再這裡華侈我的時候。”
“我曉得了。”陸離衝她點點頭,又道了一聲抱愧,看著小護士紅著臉重新關上房門後,他扭過臉,淡淡看著顧之韻。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這麼勤奮地往這裡跑,你偏就不聽我的,現在如何樣,你曉得疼了?”陸離心疼地看著她額頭上紅色紗布裡排泄來的血痕。
陸離趕緊望疇昔,見譚惜已經睜了眼,正撐起胳膊籌辦從病床上起來,他先一步上前製止,神情嚴峻地像是丟了半條命在譚惜身上,“你感受如何樣?有冇有感覺那裡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