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來,你之前讓他碰過你的血,他身上仍然有殘存,我不曉得為甚麼隻剩下這點殘存,但已不敷以對你構成威脅。”扒叔揮手打斷我的話,“漱漓,你犯了大忌諱,上麵那位但是始終睜著眼,並且你不再是之前的漱漓了,冇人曉得你受了傷會如何,是甜睡還是……”扒叔說到這語氣俄然軟下來,他非常感慨的看著我。
燭炎,我微微一皺眉,驀地鑽入藥池尋到落入水底的他,燭炎的呼吸已經停止,生命體征都已消逝。“燭炎,我會救你。”我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你等我。”
我把判官給我的那些地府靈藥都交給扒叔,然後跟胡三前去幽冥山,有了胡三的幫手,我免卻很多力量,統統體力活都交給胡三。畢竟是千年狐妖,一起妖怪,鬼怪都不敢靠近,幽冥山近在麵前。
“冇事。”花姐回眸看我一眼,重新點亮蠟燭,“我跟扒叔好歹也做了多年的鬼了,多少有些才氣。”花姐扶著扒叔坐下來,扒叔歇了一會神采才規複一些力量。
反了你們了!
幽冥山,這還是我此次出世以後第一次來,這個處所到處滿盈著有毒的濃霧氣,普通妖怪,鬼祟底子呆不住。
“另有……”胡三還想說甚麼,我們已經來到幽冥山下,黑霧滿盈覆蓋著四周統統,幾近伸手不見五指。胡三停下說話,掃了一眼黑霧將我護在身後,“小漓謹慎。”
“我傳聞他的老窩幽冥山深處長有波折草,能添鬼生息,能助人長命或許對能療傷。”扒叔低垂著滄桑的雙眸,衰老如同老樹皮的聲音落在四周,“花姐,你把胡三叫來,讓他陪漱漓疇昔。”他說完,花姐噤了聲沉默很久以後瞪了眼扒叔,抽出一張符紙就著燭火燒儘,全部過程她不肯說話,自知冇法禁止我但仍不甘。
竟敢朝我吐口水?
“不。”現在,我心沉著很多。
還是消逝?我我緊抿著唇冇說話,扒叔的話我都清楚,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燭炎去死,或者生不如死,他靈魂被封,進不了地府隻能永久處於冰冷當中,我曉得那種孤單。
胡三一臉果斷,我撇撇嘴,“走吧。”說著我便遊出水麵,胡三緊跟在我身後出了藥池。胡三一再催我吃掉丹藥,我冇體例隻得騙他,彆看胡三是狐狸但在我麵前一點也冇心眼,有損他狐狸出身。
“不可。”我搖著頭,我必須救燭炎,“我必須救他,今後如何我不管。”我豁出去了,隻要能救燭炎,要我的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