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傢夥,彷彿偷情普通,那慌亂的窘相讓人忍俊不由。我一言不發,隻顧敲著門。
陳亦斯說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那我現在能夠明白嗎?你指導一下……”
究竟是如何回事?我帶著疑問來到陳亦斯說的401病房,夜深人靜,走廊裡靜悄悄的,我正欲排闥,卻發明門從內裡反鎖著的,我擔憂老三有事,遂惦著腳尖,從門上的視窗往裡望出來,卻見老三躺在床上,左手插著針管在輸液,右手卻在竹梅身上到處撫摩,竹梅躺在他的中間,外套的拉鍊已經拉開,保暖內衣高高掀起,暴露飽滿圓潤的乳房,老三那混小子,腦袋被繃帶包的像個粽子,嘴卻不閒著,像饑餓的嬰兒,含住竹梅那草莓般殷紅的乳頭,巴茲巴茲的吃得鼓起。我終究明白陳亦斯為甚麼會連續難堪的歸去了,八成他也看到了這幕活春宮。老三這隻狼,如何不顧場合亂搞,把病院的病房當作本身家的寢室啦?再說了,他可正受著傷呢。唉,真是令人無語。
沿著過道返回胡麗的病房,卻瞥見冷僻的過道裡,不知甚麼時候呈現了一個小男孩,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頭上戴著頂紅色的毛線帽子,身上穿戴一套紅白相間斑紋的保暖棉衣。冰冷的冬夜,深夜的病院,寂寂的走道,潔白的牆壁,昏黃的路燈,讓人感到一絲莫名的壓抑。
隻見這個小男孩正趴在過道邊的椅子上,藉助暗淡的路燈,在認當真真地做功課呢。這是哪個病人的家眷,必然是他的親人在住院,他也就伴隨住在病院裡,夜裡溫馨,大抵病人也睡著了,他就來到過道上做功課,真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讓我想起小時候學過的鑿壁借光的故事來。
陳亦斯走過來,拍著我的肩:“鈞仔,兄弟,你想得太多了,順其天然,曉得嗎?人生哪有平平坦坦一輩子的,多多極少都會經曆一些風雨波折。我們是人,冇法擺脫宿命……你先沉著沉著,我去看看老三有冇有輸液。”
“冇法接管?”我喃喃自語,又似在問陳亦斯:“甚麼叫冇法接管?莫非我的結局會很悲慘?”
“啊,不了,我看看老三,嘿嘿,我看看就走,就走!”我一邊跟竹梅說話,一邊歪了腦袋,朝老三嘲弄地笑了笑,然後回身走了。我想,老三和竹梅真正地被我攪了功德,內心便洋洋對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