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從小到大,我最驚駭的植物就是蛇了。小時候,故裡多蛇,房前屋後田間地角的草叢中總會看到蛇的身影,或蜿蜒匍匐,或盤臥大睡,每次見到總會讓人不寒而栗。像現在如許粗大的蟒蛇,我還是從未見過,內心的驚懼是可想而知的了。但是現在的情勢很嚴峻,內裡是暴雨雷電暴風,出去隻是死路一條,而洞內必定是不能與蟒蛇敦睦共處的,即便它不主動進犯我們,想想也真夠瘮人的。
我手握木棒,與這條發怒的蟒蛇展開了鬥爭。蟒蛇被我一棒子打在頭上,渾然冇事,隻是大張著嘴,吐出長長的信子和腥臭的氣味,然後掉轉方向,劈麵向我撲過來。
固然內心也是一陣陣的發毛,但是環境危急,容不得我思慮,我本能地揮動著木棒,一邊大聲嗬叱,一邊舞舞乍乍,我想把蟒蛇趕出洞外去。但是,蟒蛇可不吃我這套,兀自進步。我不得已建議打擊,揮著木棒朝蛇頭狠狠地打下去。一聲悶響,我手臂發麻,蟒蛇吃痛,扭著身子,在地上一陣撲騰,掀起陣陣灰塵,身子拍打著火堆,幾近要把火堆毀滅。
就在我連呼吸都越來越感到困難的關頭,白如雪超乎設想的英勇和判定,一把小刀在手,我隻感覺蟒蛇纏住我不斷的掙紮、收縮、抽搐,冰冷的蛇血噴濺我渾身都是,還糊了一臉……終究,蟒蛇停止了拘攣,軟塌塌地放鬆了,我大喊一口氣,從蟒蛇的纏繞中抽出身來,白如雪正握著小刀,喘著氣:“它……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