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頭這才豁然的笑笑,抽了口煙,看在捲菸的份上,便努嘴奉告我道:“瞧見那片林子了冇,今後路就往那邊通過,然後從那之前拆了的屋子裡過,頂多數年,這一片就算是你們村莊外頭的公路了。”
我點頭苦笑:“種地種地,種死了也就這麼塊地,除了種地,我們農夫還無能些啥?”
那頭頭就笑:“屁的公家飯,我們也就是個打工的,要我說還是你們農夫好,本身有地也餓不著,大早晨的還能抱著個大屁股的老婆熱炕頭,豈不是比我們這些苦哈哈要強?”
“話也不能這麼說。”那頭頭吸了口煙,煙霧環繞間,緩聲道:“要我說,你們農夫無能的事情多了去。現在那些城裡人,可就喜好往你們鄉村裡跑,那叫甚麼……哦,迴歸天然,他們是在城裡吸多了汽車尾氣,就想跑鄉村來吸上幾口新奇的氧氣。你們農夫搞搞旅遊開辟甚麼的,這公路又給修好了,到時候還不是人隱士海,坐著都有飯吃?”
那頭頭倒是笑了起來:“我看你是真傻,你還當真覺得城裡人冇事撐了到處跑?他們也就是尋一樂嗬,找個用飯的處所,吃點城裡吃不到的野味,你像甚麼穿山甲、山豬,眼鏡蛇甚麼的,這不又吸了新奇氛圍,放飛了表情,又吃了好吃的,滿足了獵奇心和口腹之慾嗎。這叫甚麼……哦,對,剛鼓起不久,叫農家樂來著。你看,農家樂,不去農夫家裡樂嗬樂嗬,還能去那裡樂?也就是我捨不得這身皮,要不然啊……我也找個地兒,搞點農家樂甚麼的,到時候還怕會冇錢?”
我目測了一下,那公路離荒山可另有不下兩百多米的間隔。
真要那樣,還怕個屁的地盤瘠薄?便是甚麼都種不出來,有這麼個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還不是日進鬥金?
我又給他遞了根捲菸,他擺了擺手充公,回身朝那些部下們道:“大師夥都加把勁,早點搞好我們明天也早點放工。”
農家樂!
“不是甚麼好煙,瞎抽,大師夥辛苦了,都抽根菸。”我臉上堆著笑,也不吝嗇,把一包剛拆的利群煙,跟中間的工友們分了大半,走返來後,又給那頭頭遞了一根,這纔開口問:“這位兄弟,我說你這玩意是乾嗎用的?”
等了有一會,我摸了摸口袋,摸到另有一包煙,這才走了疇昔。
部下工友們嘻嘻哈哈的承諾了一聲,我在旁看得倒是有些戀慕,歎了口氣,唏噓道:“還是你們吃公家飯的好,我們這些農夫,一整天土裡刨食,也冇個屁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