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是乖孫曉得心疼奶奶！”老太太聽了樂壞了，不由喜笑容開。她早有這個設法了，隻是兒子媳婦孫子都要忙事情，她怕給小輩們添費事，就一向忍著冇說，隻用豆芽機抽豆芽或是養上幾盤蒜苗，其他的菜再捨不得，也得費錢買。畢竟，孩子們都那麼辛苦，總不能嫌貴就不給吃。
兩人回到家後二話不說，先去看兩個小乖寶兒。快滿月的兩個小瘦子正盯著搖籃上掛著的花花綠綠的小玩偶發楞，一看到有人對他們笑，立即咧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止不住的口水弄得肉呼呼的小下巴上濕漉漉的。
她們早聽到了口風，乃至連莫媽都清楚，隻要整天跟老太太在一塊兒怕她不謹慎說漏嘴的莫末被矇在鼓裏。
莫末穿戴喜慶的紅色毛衣，好久冇打扮的她乃至畫了個淡妝，紮著利落的高馬尾，像小蜜蜂一樣一會兒去客堂跟倆兒子玩鬨，一會兒又鑽進廚房裡捏塊肉塞進嘴裡，還要抽暇回一回朋友同窗們發來的拜年簡訊，彆提多繁忙了。
也是趕巧了，還冇到嚴斌家門口，兩方人馬就在樓道中“狹路相逢”了。兩邊說了幾句吉利話，就分開了，到對方家跟兩位白叟拜了年說了會兒話，才熱熱烈鬨地聚在莫末家嘮嗑兒。
“我們皮皮、樂樂明天有冇有乖乖聽話？有冇有想奶奶……”
說是舊傢俱，實在都是七八成新的模樣，並且都是一等一的好木料做的，彆說莫爸莫媽了，就是莫末看了都捨不得拋棄。隻是。本來莫爸莫媽底子冇把半子說讓他們搬來一起住的話當回事兒，也冇想過像史家長輩們一樣，把不捨得丟的故鄉具創新，隻是在女後代婿的癡纏下做了全套的新傢俱。哪會想到他們兩口兒真有搬過來的一天！屋裡啥都有，故鄉具又捨不得扔，隻能放在雜物房吃灰了。
都會裡情麵比較冷酷疏離，如果乾係普通，冒然上門去拜年，估計會弄得大師都很難堪。以是，大年月朔這天，百口人冇有如平常般早夙起來等著人上門拜年或是早早出門去彆人家拜年，而是一覺睡到天然醒，等不緊不慢地吃了早餐後，小輩們才下樓去嚴家拜年。
內裡斷斷續續下著雪，一向到除夕夜，都冇有涓滴停下來的跡象。這是百口人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不消東奔西走，不消犯愁去婆家還是回孃家。也不消硬著頭皮跟半生不熟的親戚們酬酢嘮家常，莫末感覺特彆高興，連皮皮阿誰臭小子吃奶時因為太凶悍咬得她疼了好一會兒，都冇粉碎她的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