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一處不起眼的夜市,我帶著地瓜來到一家燒烤店,名叫“三棵樹”。
冇一會兒,瘋子和瘦子就到了,我路上給瘋子發了簡訊,奉告他帶瘦子來就行,給其他小弟把煙派完整數打發走,他明白我這麼做的意義。
“千真萬確,小姨你還不曉得我嘛,你就是再借我十個膽量,我也不敢對你扯謊。”
小姨一臉鄙夷地看著我,道:“慫貨,一點兒也不像個男人。”
聽到老闆娘雷人的話,我難堪地摸摸鼻頭,道:“潘姨,我出去有一陣了,你都冇認出我來。”
“返來這麼晚,就冇有甚麼話要對小姨講嗎?”小姨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還是說,你又到那裡廝混去了?”小姨說完“啪”的一聲,將一物件拍在茶桌上,當我看清楚那物件是甚麼時,部下認識地捂著襠部,她拍在茶桌上的是一把剪刀。
直到潘姨提示我們她要關門的時候,我才認識到真的很晚了,和潘姨說了句抱愧,然後從兜裡取出錢,遞給潘姨,道:“潘姨,不消找了。”
潘姨卻將我拿錢的手推返來,道:“不消給了,看你們哥幾個喝的高興,這頓就算我請了。”
“好嘞!”潘姨到前麵去幫手了,隻剩下我們幾人。
瘋子不想在這個題目上膠葛下去,對潘姨道:“潘姨,上點烤串,再拿一件雪花。”
“小姨。”我一臉哭腔:“我就是去見了瘋子和瘦子,彆的甚麼也冇乾呀。”
“高二?”我驚奇的合不攏嘴,有些難以置信,如果單論年級的話,小穎都能當我的學姐了,我不由感慨時過境遷,阿誰紮著馬尾辮的小女人,現在都上高中了,而最為好笑的事情,我竟然在讀高一。
“你說的是實話?”
擼串,喝啤酒,劃拳,這是一種蕭灑的活法,有人說它是放縱,我卻以為這是稱心人生。
翻開門後,入眼的便是小姨靠在沙發上睡著的身影,懷裡抱著阿狸的抱枕,我關門的聲音轟動了她,她緩緩展開眼,輕聲道:“返來了。”
“陽哥,剛開端我和瘦子還覺得你騙我們呢,冇想到你真返來了。”瘋子人冇出去,聲音倒是先傳出去了。
我不曉得的是,在我進了浴室後,小姨揉著太陽穴滿臉糾結,輕吟道:“看來你還是決定走這條路了,但願你不要和你爸落得同一個了局,但放心,不管如何小姨會永久站在你身後。”
“我最困難的時候,身邊冇人幫我,當時候我這裡的買賣暗澹,如果不是你們幾個小娃子常來幫襯買賣,我能夠連小穎的學費都湊不齊,一向冇機遇感謝你們,這頓就算阿姨請你們的。”潘姨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