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聲已經晚了,元行耳朵被撕破惱羞成怒,出重拳揮在湯貝貝腦門,那柔弱的身影被擊飛,落地時臉上到處糊著血,她咳了兩下不能轉動。
“尼瑪**”
“快去病院!”
元行聞言當即丟掉匕首,然後舉起雙手打量湯貝貝,“小女人,你的手可不像是用來握槍的,保險彷彿還冇開吧。”
想罷,我耐著性子躺好,儲存最後一絲力量積累體力,同時提示湯貝貝謹慎些。
我和冷月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底的擔憂。我抬頭竭儘儘力衝湯貝貝喊了一句:“你不要站得那麼靠前!”
元行把槍撿起來順手關掉保險,當然他冇有開槍,開槍就意味著透露,在占有絕對上風的前提下,他底子用不著擔透露的風險。
湯貝貝穿的是平底鞋,行動起來比平時快了很多,可還是被元行追上,她的手剛探住槍身,元行倒是一個旋踢踢中她的後腦,槍脫手,她翻滾出好遠,頭也重重地磕在地上。
湯貝貝聞言瞳孔收縮盯著我,我笑著點點頭,跟著雙腿著地,跪在元行麵前,“匕首有些遠。”
中原號令嚴禁百姓私行私藏利用槍支,以是撤除彆有用心的預謀以外,普通冇人會把槍隨時帶在身上。
冷月也哭了,禁止我猖獗的行動,“快去看貝貝姐!”
冷月見我要走,情急出聲,“現在疇昔起不了任何感化。”
這個時候元行動了,他朝著湯貝貝的方向邁進一步,當時我的神經緊繃到頂點,直接喝出聲,“開槍!”
電光火石間,湯貝貝竟然回身去撿手槍,元行於同一時候提速,我見狀再也冇有積累體力的心機,儘力掙紮著站起來,衝她吼:“不要撿,快跑!”我曉得,她再快也快不過元行,固然元行重傷,但也不是她能對抗的。
湯貝貝也不敢躊躇,當下就要扣動扳機,數秒鐘疇昔,槍聲冇比及卻聽到了金屬碰撞聲,元行不知甩出個甚麼玩意兒,竟然打掉了湯貝貝的手槍。
可這一次湯貝貝不聽我的,固執地朝動手槍跑去,因為她曉得如果她分開,我和冷月是必死的結局,留下來,我們另有一線朝氣。
湯貝貝來回玩弄幾下,瞪著元行說:“不要哄人了,保險明顯是開著的。”
我間隔他們還稀有米之遙,元行大笑著朝我靠近,拖著湯貝貝在我麵前兩米處站定,他說:“讓我猜猜,能讓你如此嚴峻的,必定是湯家阿誰女娃,對嗎?”
“甚麼?”
我摘掉一隻手套給冷月,同時留下一把匕首,冷月還在積累體力,她隻能拚最後的一擊必殺,我看著那邊還在追逐的兩個身影,哀告冷月,“奉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