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蘊直接卸下了統統的防備,現在被這般濃烈而冰寒砭骨的真元直接勒進肉裡,針紮似的疼痛驀地襲來, 叫他禁不住咬緊了牙關,俊美的臉上一片慘白, 盜汗涔涔。
這毛狐狸不是轉世重生的麼?怎地現在看起來仍像個撒嬌賣乖的毛糰子似的……
這毛狐狸, 竟是使出苦肉計了。莫非覺得他會就這般心弱麼?
“……哼。”這毛狐狸清楚是在胡說,如果之前他不曉得本身亦是重生之人也就罷了,但是他厥後分開了天元宗,清楚就是與上一世分歧了,這毛狐狸既是轉世重修之人,又怎會不清楚他也有著一樣的境遇?
丹藥,那毛狐狸煉的。
“直到師尊帶著弟子分開天元宗。”他垂眸看向太淵微,“弟子便曉得,師尊或許是和弟子普通,一樣是個轉世重生之人。”
隨後他便是忍不住暴露笑容,直接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攥住了太淵微的手腕:“師尊這是諒解弟子了麼?”
當真是……
太淵微坐在屋子,麵色冷酷,神識倒是伸出了一絲,悄悄地勾纏在顧時蘊的身上。
“啪。”茶盞又被重重的擱下了,但是擱下它的人看起來倒是非常冷酷冷然,彷彿並不是他做出的事情普通。
太淵微皺著眉, 見狀忍不住冷哼一聲。
哦對, 方纔這毛狐狸說他亦是轉世重生的。
“師尊……”聲音弱了下去了。
太淵微皺了皺眉,將那纏繞在顧時蘊身上的神識悄悄地收了返來,隨後便是推開門,麵色刻毒地看著站在門外的顧時蘊。
他說得很慢,卻很清楚,臉上也逐步地變得安靜了下來,聲音溫潤和緩:“隻是師尊對弟子實在太好了,好到弟子忍不住……”
他垂下眼睫,身上無端多了幾分蕭瑟之感:“弟子不過是師尊撿返來的一隻……狐狸,師尊上一世又是極其心疼那辛子真的,如果弟子說了……”
那毛狐狸穿戴的僧衣都有些臟汙了,也不曉得是不是之前那場風雨沾上的;頭髮混亂,臉上倒是未曾瞥見甚麼汙漬,隻是神采看起來很頹廢,冇有甚麼精力量。
鐵石心腸的淵微上人抿了抿唇,手掌微微一鬆,纏繞在顧時蘊身上的寒氣便是驀地鬆開,顧時蘊嗆咳了一聲,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他拿起一塊靈食,剛想放入口中,便想起這乃是那毛狐狸做的,想了想冷哼一聲,又放下了,轉手拿起茶盞,暗香的靈茶從白玉普通瓷壺中流瀉而出,泛著淡青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