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是董村長口中的錢書記吧?這麼年青啊!”何香芹將錢三運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彷彿不敢信賴鎮裡的錢書記還是一個大小夥子。
“芳菲,這是鎮政法委錢書記。”何香芹指著錢三運,向侄女徐芳菲先容道。
何香芹的臉上現出淡淡的哀傷,說:“我家老徐活著時,是遠近聞名的石工,遴選、加工石頭很有一套的,我跟著他前麵也學會了很多。哎,這個死鬼,拋下我去閻王爺那邊報到了!他一死,我一個婦道人家甚麼事也乾不了,彆的不說,就是遴選了石頭,也冇有體例從山上運返來啊。”
何香芹冇有說話,冷靜將廚房門鎖上了,走出了村部院子,錢三運亦步亦趨的跟在前麵。香芹走路姿式很文雅,完整看不出她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倒像是一個有氣質有教養的城裡人。
錢三運本來還想問些奇石的知識,但是見何香芹神情哀痛,也就打住了刨根問底的設法。
“不是,不是。”錢三運矢口否定。
徐芳菲衝錢三運嫣然一笑,走進了西配房。
“你還去村部嗎?”錢三運很但願何香芹現在能去村部,如許他便能夠和斑斕可兒的徐芳菲伶仃相處了。
“是不是有些不適應呢?”何香芹見錢三運沉默不語,覺得他不太樂意睡這間房。
徐芳菲聽到錢三運的叫喊聲,趕緊從屋裡走了出來,笑盈盈地看著錢三運,說:“錢書記,是你叫我呀,有甚麼需求我幫手的嗎?”
何香芹的家在鄉村裡的最西頭,離村部隻要不到一百米的路程,走出村部,五間外牆刷著白石灰的大瓦房格外惹人諦視,和四周的低矮陳舊的瓦房或茅草屋構成了光鮮的對比。何香芹家的大門是兩扇木門,而不是大多數農家的單扇門,顯得很大氣。門前還擺放著兩塊與獅子外型極其相像的奇石。在偏僻掉隊的小山村,何香芹家的屋子無疑是豪宅。能夠設想,何香芹家之前家道必定很好,隻是因為丈夫徐石工身後,家道才逐步中落。
“當然能夠啦。”徐芳菲利落地承諾了。
錢三運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太累了,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處所睡一覺。”
“我聽董村長中午用飯時口口聲聲說錢三運書記,我還覺得錢書記是個小老頭呢。”
錢三運從窗戶裡瞥見何香芹走遠,翻開房門,走到客堂裡,瞥見東配房的門是開著的,站在門口,悄悄地叫了一聲:“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