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你說你好久之前就讀過王主任的詩作,那你談談你的讀後感,如何?”操思麗笑意盈盈地看著錢三運。

王曉軍五十來歲,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像是當大官的,倒像是學者。或許是看在操思麗的麵子上,王曉軍看起來並不像孫幼怡所描述的那樣刻毒傲岸、不近情麵,而是笑容可掬、夷易近人。錢三運本來內心另有些嚴峻,但見王曉軍就像很有風采的父老,表情頓時輕鬆了很多。三人落座以後,錢三運不失時機地將話題引向了詩歌。他假裝一副很虔誠的模樣,自稱在好久之前就有幸讀過王曉軍的詩作,便深深地愛上了那樸素的筆墨。

“操教員,說得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操思麗一席話,令錢三運讚歎不已,大俗和風雅,看似兩個遙不成及的話題,竟然被她奇妙地串連到了一起,而事理又是那麼淺近易懂。操思麗固然打扮得嬌媚妖嬈,但並不是金玉其外敗絮此中,肚子裡還是有些墨水的。

“王主任,我是在一個偶爾的機遇打仗你的詩作的,那是在前年,我在江州新華書店的江中籍墨客作家專櫃前,信手拈來一本你的《天命集》,頓時就被詩集樸素的說話深深打動了。你的詩不管是即景生情,還是友朋酬答,不管是對酒當歌,還是遐思憧憬,都傾訴了酷愛餬口的深厚豪情。你的很多詩作我都是耳熟能詳的,比如那首《權力吟》。”錢三運說得頭頭是道,並不失時機地將這首《權力吟》一字不落地背誦下來,“權係民氣聚/姓公不姓私/本為雙刃劍/傷人亦傷己/身為民之仆/必當明斯理/利為民所謀/權用民所需。寫很多好啊,將我黨乾部至公忘我、酷愛群眾的優良品格描畫得淋漓儘致。”

或許是錢三運轉換話題火候掌控不敷,或許是王曉軍對桃花村心存芥蒂,錢三運話音未落,王曉軍的神采已經變了,笑容消逝殆儘,臉上陰雲密佈。錢三運心中大驚,一時竟然不曉得說甚麼是好,隻得將乞助的目光轉向操思麗。

操思麗彷彿讀懂了錢三運的心機,笑著說:“小錢,大俗即風雅,‘大’是一種極致。 到極致的‘俗’有兩種:極惡的俗,為惡俗,是一種充滿世俗氣味的俗,尋求職位、虛榮,讓閃閃發光的珠寶堆滿滿身、讓款項的味道占據靈魂,這便為惡俗;而人間另有一種極善的俗,不決計尋求所謂的‘高雅’,也不決計製止被人視作‘世俗’,隻是順其天然、心融於天,率性而為卻不放聳,心法自但是無報酬。如許的人、如許的行動非常淺顯,淺顯到看起來‘俗’的境地,但又因其天然調和而非常特彆,乃至有‘雅’的味道,是為‘大俗風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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