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又轉頭看了那煙館一眼,笑道:“誰這麼大本領?把煙館開咱旗城裡來了?今兒也算漲見地了!”
他們這桌在二樓靠窗位,從支起的窗棱,能夠見到長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旗城內修建與都城非常類似,和廣州城內南邊宅院涇渭清楚。
正百愁莫展,聽葉昭問,神保就猛的站起家,抱拳鞠躬道:“大人,劈麵恰是一家煙館!”
瑞四被指派去跟秋掌櫃學買賣經了,滿肚子壞水,不做買賣難為了他,何況葉昭很多事確需他幫手,就算貳內心嘀咕,可主子的號令他也不敢不聽。
不過想到廣州將軍的權勢,那令人冒寒氣的黑臉,阿布頭皮又有些發麻,就怕兩虎相爭,最後不利的是他等上麵跑腿的。
葉昭倒是將扇子遞於他,說道:“你這就去,將這把摺扇送進煙館,就說是給他們店主看的。”
本就在找因頭立威呢,察哈蘇這個廣州將軍小舅子的身份倒正合其用,更撞到了槍口上。
葉昭早就能想到,敢在旗城明目張膽開煙館,必定是八旗權貴,但堂堂一名協領這般不知進退不知避諱,卻也算是晚清特性了。
他俄然的行動倒把過來續水的伴計嚇了一跳,葉昭笑著用摺扇敲打桌麵:“坐下坐下,說了今兒不拘禮,如何就記不住?”
接下來兩三日,葉昭並冇有坐衙,而第三天早晨,察哈蘇家的管家顛顛的拜訪瑞四,送來了葉昭的摺扇和一封銀子,大抵四五百兩的模樣,更說要每月都有銀子貢獻,當瑞四送走察哈蘇家的管家,將銀子和紙扇奉上時,葉昭隻是嘲笑,看來,還真將本身當二世祖了呢。
他現在最擔憂的莫過於本身妻女,逃旗本就是重罪,與漢女擅自通婚又是一罪,而為了漢家女子逃旗一年不足,那上官嚴糾的話,妻女怕是下死囚牢都不敷為奇。
“傳令右司衙門,查抄聚仙館,查實私開鴉片煙館的一應人犯!”葉昭冷著臉的諭令嚇了阿布一跳,他抬眼偷偷看著葉昭神采,隨即走上兩步,抬高聲音道:“主子,內裡的樞紐主子可曉得?”
葉昭俄然蹙起了眉毛,問道:“神保,劈麵但是煙館?”劈麪店鋪,滿漢雙文的招牌“聚仙館”,卻見挑布簾出來者皆委靡不振,而從內裡出來的卻精氣神實足,伸懶腰彷彿都有股子活力。
阿布內心就有了底,隨即就不免有些幸災樂禍,這個察哈蘇依仗著姐夫的權勢,一貫目高於頂,同僚全不放在眼內,看來是驕橫慣了,獲咎了主子,合該他要吃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