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都驚呆了,對淩溪說道:“實在你不消如許對我,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口還不至於讓我那麼矯情的歇息好幾天,大夫有點小題大做了。”
淩溪把長髮捋順在腦後,自傲的說道:“那天我穿戴一件紅色的晚號衣,是我經心遴選的,新娘在典禮以後穿的晚號衣都冇有我的標緻,我下台那一刹時較著看到有一大部分都驚呆了,覺得新郎的前女友要來砸場子呢,我很自傲的先來了一段簡樸的自我先容,這時候就有人拿脫手機籌辦拍攝看熱烈了。先容完以後,我奉上了一首劉若英的《成全》,不曉得你有冇有看過劉若英演唱會上她唱的時候撕心裂肺的感受,我和她完整分歧,我能把這首歌頌的很歡樂,現場除了新郎、新娘和他們家人不太歡暢以外,大部分客人都興趣勃勃的拿動手機在拍視頻,厥後另有人把這個視頻剪輯發到了網上,關頭字彷彿是‘前女友大秀新郎新娘婚禮’甚麼的,視頻中有幾個鏡頭,是新孃的特寫,彆提有多醜了。在視頻上麵批評點讚最多的一條就是:如果我是新郎,我已經悔怨十萬八千次了。這條點讚最多,看一次高興一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淩溪說道:“你牛.B,我能夠和你冇法比,起碼我做不出如許的事來,薑彤的訂婚典禮我都不想去,如果她結婚了,或許我會硬著頭皮去吧。”
“好。”淩溪對大夫說道:“聽您的,直接刷我的醫保卡。”
“內裡有——”
“不準提。”淩溪退一步說道:“埋在你的腦筋裡,不準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我俄然就語塞了,我有甚麼能讓淩溪看得上嗎?就說說我現在這幅模樣,身上穿的全都是地攤貨,從內到外統統的衣服加一起,都比不上淩溪脖子上的一條紗巾值錢;兩天冇沐浴的我臟兮兮的,臉上的胡茬快爬滿了半張臉,和“帥”字底子不著邊,看起來倒是挺肮臟的;“獨在他鄉為異客”,人脈幾近為零,更冇有甚麼好的出身背景,在汽修廠當個小工,彆人隨便誹謗我幾句,就能被主管當著世人劈臉蓋臉的罵一頓;如果我有女朋友,如果這一幕被女朋友看到,她都會感覺冇麵子,會感覺跟著我是一件很丟人是事吧!淩溪圖我甚麼?我本身都想不到她能圖我甚麼!躺在床上瞻仰著天花板,落寞感湧上心頭,難以壓抑的哀痛,讓我再也冇有表情和淩溪在這調侃、拌嘴。
我低聲抱怨道:“說的彷彿你和我翻臉的次數還少似的……噢!對了!”我轉過甚看了一眼淩溪,傻乎乎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甚麼處所啊?你還冇奉告我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