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了眼眸,目光不經意間劃過與天空比鄰的不周山,“你有甚麼資格為親人的滅亡悲傷痛苦?一個死人,能娶妻生子,能像現在如許抱著靈位抽泣嗎?”
“僅僅一天的時候,在黑夜裡染上的怪病,就伸展到了他的胸膛處,越是到最後,那層東西就發展的越快。”
老村長再也支撐不住本身的身材,他伸手將兩個靈位抱在懷裡,身材一沉掀翻了桌子和香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從打仗到空中的處所伸展開來,他卻毫不在乎的躺在地上,淚水從眼角滑落。
是啊,麵對一名神明的抨擊,就算冇有流淌在血脈中的那份罪孽,像他們如許,冇有一點特彆才氣的淺顯人,真的有機遇逃脫嗎?
隻是他以為,在不受律法限定的地帶中,遭到傷害的人,有來由,也有資格向傷害了它的人複仇,利用甚麼樣的體例都能夠。
在李塵的這一通話下來,老村長那麻痹的臉上,較著呈現了神采,眼中閃過了其他的情感。
“如果你真的想要坐以待斃,那就持續如許吧,等候著神明的抨擊架在你們的脖子上,再來悔怨你現在的脆弱畏縮和無作為吧!”
他對老村長冇有憐憫之心。
畢竟,人們不成能對其彆人受過的傷害而感同身受,這本身就是件不成能的事,總不能事到現在,讓當年的受害者,來考慮這些確切該死的人的感受吧?
隻一想,李塵就有些膈應,讓這些人死不好嗎?可他們死了不要緊,首要的是神龍也必必要死啊!
“逃?天涯天涯?”
“真的能夠避過神明的耳目嗎?”
當年瘟疫殘虐,走投無路下,祖父能帶領全村的人,找到一條活路,他莫非就不成以嗎?!
他冇有叛變人族,去站到神龍的步隊中的意義,實際上現在力量被封印了的他,也壓根冇有資格戰隊。
如果說在不曉得這個故事的時候,他會有一些憐憫之心,但現在他隻能說,就算老村長,和這個村莊裡的其彆人遭遭到抨擊,也全都是該死!
畢竟,如果當年老村長的祖父,冇有殺死神龍,分食它的身材,那麼他們早就在瘟疫的折磨下,在精力龐雜中他殺身亡了,如何能夠另有子孫後代活到現在?
老村長的祖父說的冇錯,這個村莊裡的統統人身上,都揹負著一份不成消逝的罪孽。不但僅是殺死分食了神龍,另有那些枉死他們部下的外村夫、過路人。
如果如許,就太荒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