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我無言以對。

“你乾甚麼去了?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如何不接呢?”

“那你應當也曉得我和他當初那樣對你,是有啟事的。”

李冉的雙眼透著腥紅,豆大般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滴在桌子上,咬著嘴唇小聲問道。

我走到她麵前,問:“甚麼事?電話裡說不就行了麼?”

“那麼在你說完對不起以後,這個杯子複原了嗎?它還能回到當初的模樣麼?”

俄然間,我想起了蘇媚明天和我說的那句打趣話。

“嘻嘻,這不是想大學的味道了嗎。”李冉嬉笑著。

老闆是其中年婦女,熟諳我們倆,笑著說:“哎呦,都畢業了,還過來恭維啊,那明天給你們打九折!”

看淡了,真的看開了。

在和李冉說話時,安知夏給我打了兩個電話,但因為我手機靜音,冇有接通。

然後對著李冉說:“你和它說對不起了嗎?”

飯菜上齊,李冉不斷給我夾著菜,不亦樂乎,就彷彿回到了曾經熱戀期間,可我卻冇有和她再續前緣的心機。

說完,我便站起家,回身向門外走去。

能夠麼?不成能!

“我曉得。”

我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現在固然還在病院療養,但白日時能出去走動了,看模樣規複的不錯。

“算了吧。”

“電話裡說不清楚。”她回了一句,然後便叫老闆點餐。

她皺眉問:“為甚麼?”

和她此次相聚,我顯得很隨便,心中看淡很多,冇有之前的氣憤表情了。李冉彷彿也發覺到了這一點,但她還是假裝之前的模樣。

我拿著玻璃杯把內裡的水喝掉,放在她麵前說:“你把這個杯子仍在地上。”

和她相處七年,我到現在都冇看明白她,是她埋冇的太深,還是我眼睛瞎?

“給你機遇,你不頂用啊!”

我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塊錢,然後說:“aa吧,之前處工具時,你不是主張aa嗎,但都是我付的,現在aa吧。”

“你扔吧,我賠錢。”

就像你拿著一個杯子仍在地上,最後你和杯子說了對不起,可它卻不能變回本來的模樣,以是你的對不起有效麼?

李冉冇出聲,她皺著眉頭,拿起玻璃杯然後仍在地上,杯子刹時稀碎。老闆和飯店用飯的人都呆愣愣的看著我們,我衝著他們說了句抱愧。

她呆愣不已,我很迷惑,她既然已經和我分離,又為何如許與我說話?莫非她還想和我再續前緣?她不是說我們之間冇能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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