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把這季度財報總結一下。”他聲音有些沙啞。
保母正給芽芽籌辦奶呢,一聽這話,也是憋屈了好久的氣一股腦發了出來,直接回懟,“我是施先生請來的,不是你請來的!”
“你……”艾箐大嫂被懟得臉都漲紅了,“你一個保母也喘上了?服侍人的玩意兒,甚麼東西啊?”
有甚麼可總結的?年初搏命拚活做了幾個小單,可紅利遠遠趕不上支出。
幸虧,在病院查抄後,芽芽並冇有甚麼題目,臉上還腫著,但隻是外傷罷了。
原就員工未幾的公司,現在坐在集會室裡開會的僅剩四小我——三個老闆和最後一名還冇走的員工。
施蘭舟心都碎了,查問保母到底艾母平時是如何對待芽芽的,她為甚麼又知情不報。
至於艾家那邊,艾箐會被判刑,還會附帶經濟補償,就補償這一項,都夠艾家變賣房產來履行。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他不想跟這幫子人再做任何膠葛,帶著芽芽和保母,一起往病院而去。
他是真瞎!
剛纔還放肆得哇哇直叫的艾母頓時息了聲,像是一隻被人掐著脖子拎起來的鴨子,嘎嘎亂叫卻不知在叫些甚麼,臉都憋紅了。
看著孫女兒的小臉,現下已經腫得泛紫,施媽媽心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可芽芽瞥見奶奶歡暢呀,揮動著小手就要奶奶抱,還衝奶奶咯咯笑出聲來。
短短光陰,物是人非,好似經曆了世紀變遷。
粟融珵恍若初醒,“咳咳……嗯……開會了。”
“老……老闆……”最後的員工輕聲道。
他躲了一下,艾母那一爪子又差點碰到正在大哭的芽芽,施蘭舟氣得直接單手就掐住了艾母的脖子。
那邊施蘭舟已經把艾母鬆開了,其母軟倒在地上,一邊咳一邊喘,還要喊,“殺人……了……咳咳……殺人……了……”
施蘭舟這時候見保母已經清算好東西,懷裡的芽芽還在哭,貳心煩意亂,烏青著臉,“天打雷劈?我現在帶著芽芽去病院,如果芽芽有事,你們……你們百口都等著看,甚麼叫天打雷劈!走!”
研發用度龐大,一向是他們的痛點,本來此次的項目如果不被彆人搶走,另有苟延殘喘的但願,但現在……
艾父也被嚇著了,向來冇見半子這麼活力,艾母被掐得都快憋過氣去了,艾父也不敢再冒昧,怕半子真的落空明智。
目光在空落落的集會室掃了一圈,麵前閃現出三兄弟剛返國的時候歡暢跳脫,遲疑滿誌的畫麵,當時候的他,隻想著返國好好發揮拳腳,以及,如何躲著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