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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豎起大拇指。
“你確切是非常巴望殺死汪豐年和丁乃非等人，你也確切是殺了丁乃非，但是，我信賴，你有你的來由，定然能轉圜此事。”
程千帆落下車窗，任憑北風吹出去。
汪豐年陰狠的眼眸看向程千帆，終究，這位前黨務調查處行動股組長、現任大道市當局差人局稽查科副科長一言不發，號令小四和郭樓將丁乃非的屍身抬進了小汽車。
“有悍賊拿槍指著我，被我斃了。”程千帆淡淡說道。
砰！
“野狗……實在可愛。”曾傑笑著說道，“能死在程巡長你的槍下，也算是它的造化。”
眾部動手槍，前後拱衛著小程巡長分開。
“麵對日本人，我還得厚顏無恥的獎飾殺得好，多殺中國人。”
“帆哥，斬草除根，要不要……”阿蒙湊到近前，惡狠狠說道。
“我問的是，為甚麼跟蹤我！”程千帆嘴巴叼著捲菸，壓著嗓音說道。
“組長，救我，我好疼。”丁乃非咧著嘴，口中大口的鮮血湧出。
汪豐年也驚呆了，此人莫不是瘋了？
小汽車停在了姑蘇河邊不遠處的馬路邊。
“路巡長錯了，這裡是法租界，是法國人的天下。”程千帆麵色安靜說道。
“這個仇算是結上了，很好，很好啊。”他在內心說。
更彆提此人現在投奔了日本人，是鐵桿漢奸。
“隊長，如何辦？”由巡捕湊過來問道。
曾傑看疇昔，模糊聽到路大章巡長在勸說，好似再說‘不該開槍殺人，萬事留一線’之類的話。
“路巡長，他們但是跟蹤我啊，還帶著槍，我此人怕死的。”程千帆扭頭看了路大章一眼。
“哈哈哈！”程千帆哈哈大笑，嘴巴叼著菸捲，上來拍了拍曾傑的肩膀，“好小子，會說話，有前程。”
“我對日本侵犯者下跪，敬茶，奉其為師。”
程千帆扭頭看向遠處，這是巡查的麥蘭巡捕房的巡捕姍姍來遲。
“冇聽程巡長說嗎？殺了一隻野狗罷了！”曾傑戀慕的目光看著被眾部下拱衛分開的背影，一揮手，“承平無事，收隊！”
小程巡長聲音降落，說了甚麼他冇有聽清楚。
路大章將一支菸塞進他的嘴巴，劃了一根洋火，火苗被風吹滅，他又劃了一根，雙手攏起，將捲菸撲滅。
悄悄吸了一口，撥出一口煙氣，小程巡長冰冷的眼眸盯著曾傑。
久久無語。
小程巡長再一扭頭，一個部下撥動打火機轉輪，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