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我道:“觀音婢,如果……如果我真出了甚麼事,承諾我,好好的活著。雉奴、麗雅、兕子還小,再說你肚子中另有一個……”

我這是如何了?肚子如何又痛起來了?

你本淺眠,現在因了有孕在身更加睡不好,聽到我的聲音,你倉猝展開眼睛,接著哭中帶笑的看著我,“二郎,你醒了?”

念及此,我答覆道:“觀音婢,你要諒解我,要講錯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活著,好好的活著。我會將我們的孩子養大然後再去尋你。我信賴你必然會在何如橋等著我。那一刻,當你牽著我的手的時候,你會感覺我的所作所為令你平生未有涓滴遺憾。那一刻,你會感覺此生你長孫明珠嫁給我李世民不枉此生。那一刻,我會讓你感覺,本來我替你又活了好多好多年,又看了大家間很多個日出日落。”

聞言,你倔強道:“如果我不呢?”

“我會怨你、恨你,怨你不好好的活著,恨你這般狠心的待我們的孩子。何如橋上,我定不牽你的手……”

“是。”

輕點頭,你道:“一來,他們曉得我之於你的首要性。二來,我奉告他們,如果你出了傷害,我便用此毒藥陪葬。”

暈睡前,你的話我影象猶新。更何況,我們二人另有‘生同衾、死同穴’的誓詞。

再次醒來,我看到倒在我身邊和衣而臥的你。

我彷彿明白了些甚麼。見你非常對勁的豎眉,我驚聲問道:“你……你割掉了我的腸癰。”

低下頭,你又悄悄的把玩著我的頭髮,半晌才道:“二郎,想當初,我給阿信療刀傷的時候,那麼深、那麼長的傷口,一點麻沸散都冇用,他倒是連哼都冇哼一下。”

你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迷濛,若霧般,半晌才說道:“二郎。請你將心比心、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說……有一天,我走在了你的前麵,你還會一如本來講的存亡相隨般的隨我而去嗎?”

知我者觀音婢也。

“甚麼?”

看著你固執的眼神,忍著腹中疼痛,我勉強伸脫手,輕彈了彈你的額頭,“傻瓜,說是說,還真當那回事了。”

呃,甚麼意義?

未及說完,看著你臉頰上滾滾而落的淚珠,我肉痛得倉猝伸手撫試,“觀音婢,不哭,不哭,我恐嚇你的,真的是恐嚇你的。不會,我不會怨你也不會恨你,我會牽你的手,必然會的。”

“毒藥。”

“但是你呢?在給你做割術的時候,不但用了麻沸散,並且你醒來的時候,痛得直哼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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