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百姓家為了爭名奪利甚麼事都乾得出來,何況是至高無上的‘汗位’。這一點我明白。隻怕頡利父母的死也是詭計了。看著頡利小小的臉上那展不開的失落感,我不由有些深深的憐憫起頡利來。
薩滿法師?
我定定的看著他。隻見他歎了口氣,再次側身歪在山羊的身上,口中嚼著草瞻仰著藍天,半晌傳來他夢幻般的聲音。“因了我嫡長孫的啟事,更因了我的母妃和父王死得不明不白……我……冇有多少孩子情願和我玩耍。他們說是我剋死了母妃和父王,隻要奶奶……隻要奶奶喜好我、護著我、情願陪著我。另有爺爺,他也喜好我,喜好帶我去打獵。但是你曉得嗎?我固然跟著爺爺外出打獵,可曾經三次遭受了暗箭……”
嫋嫋飲煙、繁忙的女人構成一副調和的畫麵。再往遠處看,成群的牛羊似飄浮在空中的雲彩,我鎮靜的指著,口中含混不清的叫著‘羊羊羊’的字眼。頡利見我歡暢,他笑著抱著我飛身下樓,最後躍上一匹小馬,“觀音婢,我們騎馬去看羊。”
我抱著小羊羔,公然感受和緩了很多。而他則強即將一隻成年的大山羊拉到他身邊趴下,他則靠在山羊的身上舒暢的吹著口哨。
o(n_n)o……聖誕來了,春季還會遠麼?朋友們,聖誕歡愉啊!
當然好聽,最原始的生態民歌,最陳腐的蒼狼之血……我不住的點頭,奶聲奶氣的說著‘好聽’的話。
吃草?我皺了皺眉,將頭扭到一邊。耳聞得頡利的笑聲,我仍舊對峙著不轉頭,免得真做出那吃草的事來。
“觀音婢,曉得我為甚麼喜好和你呆在一起?”
聽著頡利不斷的勸哄,我勉為其難的轉過甚,謹慎翼翼的試著嚼了一下,確切是甜的,還泛著一股大天然青草的淺香,但緊接著伴隨而來的倒是澀澀苦味。我尚在幼兒期,對味道相稱的敏感,是以極快的將草吐了出來,一時候,綠汁液伴著口水都噴了出來。
“觀音婢,我接到爺爺傳回的動靜,長孫將軍他們斬獲頗豐,明天返來。看,草原上的女人都在籌辦豐厚的晚宴,籌辦驅逐她們的豪傑。”
“觀音婢,好不好聽?”
彷彿看出我眼中的迷惑,頡利解釋道:“一如你們隋朝的國師般,我們突厥人也恭敬薩滿法師。”
頡利笑了,順手從身邊扯了一把青草,隨便撿了一枝放在口中悄悄的嚼著。然後又選了一枝嫩的送到我口邊,“嚼嚼,觀音婢,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