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主!”翠兒直接撲在麵前跪倒,雙手扯著她的裙角,哭道:“你去哪,奴婢便跟去哪,求公主千萬彆攆奴婢走。”
(備註:本文背景架空,隻要官製和部分場景仿大明,以和親為例,大明是不存在的,請勿對號入坐。)
“等等,不必了。”
高曖被這聲兒一招,眼圈頓時紅了,昂首望著她,強顏笑了笑:“你放心好了,走之前我尋個空兒跟皇上說說,看能不能讓你去個好脾氣的主子宮裡奉侍。如果不肯,便出宮尋個好人家嫁了,也強過在這裡蹉跎光陰。”
約莫這便是她命。
“不想去又能如何,我拗得過皇兄麼?”
高曖依著新學的見君端方,盈盈大禮叩拜:“第四妹高曖,封雲和,拜見大兄天子陛下,尊嫂皇後殿下。”
未幾時,馮正出去稟報,說傳旨的內侍到了,在外頭候著。
一名半老內侍下階帶她進殿,穿堂過室來到東廂暖閣門口,讓她在外稍候,本身則出來通稟,不半晌又轉了出來,領她入內。
話說到這裡底下便冇了聲氣,似是那兩人都走遠了。
“這也說的是,那現下……”
翠兒把窗子插嚴,快步回到繡榻旁,驚得半張著嘴道:“公主,你也聽清了麼?這……這本來皇上接你回宮是為了……”
高曖瞧得出皇後的冷眼,因而依足端方又拜了三拜,這才起家,鄙人首的椅子上坐了。
高曖蜷在芳香金飾的繡榻上,卻感受身子冰冷,一陣陣地顫栗,聽著窗外樹枝“沙沙”作響,讓她不由得便想起兒時單獨一人在禪房睡覺,叫那山風尖哮的聲音嚇得蒙被大哭,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她第二拜還未俯下身去,就聽劈麵那清澈中帶著幾分倨傲的聲音道:“雲和呀,本日但是你第一次麵君,怎地如此隨便,穿了這等常服便來?”
她心頭一動,眼淚終究滑落下來,臉上卻作歡顏,點頭道:“可貴這世上另有你念著我,好吧,擺佈也不是頓時便走,另有些光陰擔擱,你再想清楚些,若到時不想去了,再與你安排也不遲。”
她的確不想嫁,可比及聖旨一出,兩國和親便成了,到時候止息兵戈,解了萬民塗炭之苦,朝堂四野普天同慶還來不及,哪會有誰替她說上一句話,又有誰會去管她今後的日子過得如何?
高曖斂著眉,起家行了一禮:“多謝皇兄、娘娘謬讚,雲和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