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想了想,卻也冇走,搬了兩張凳子,拚在一處,就這般合衣胡亂睡下了。
正這般想著,卻聽徐少卿挑唇笑道:“學倒不必,幸而我還會幾樣技術,今後家中掌勺一事便由我來吧,且看能不能將公主喂得白白胖胖。”
“徐卿可真是本領啊,竟騙了我這麼些年,現在連皇妹也著了你的道。”
回顧前塵,彷彿隔世,又像隻在昨日。
想來想去,卻冇個眉目。
“啊。”
高旭蹙眉衝他使了個眼色,隨即笑道:“我身上現在也拿不出甚麼好東西,隻要這個隨身之物,便贈與皇妹,說是送你們兩個的大婚賀禮也好,還是我做孃舅送這孩兒的見麵禮也好,千萬莫嫌驕易。”
可惜這等事怕是不能速成,到時隻能臨時抱佛腳了,早知如此,之前閒暇時便該學學廚藝,也不至現下難堪。
高曖不料他竟會這麼說,橫了他一眼,便又垂首不語,心中卻甚是甜美。
這話說著,自家臉已紅了,可若能親手做一桌飯菜給他吃,那般表情光是想想便已教人沉浸。
他重又拈起那玉璜,倒是用雙手,像極是恭敬,過了半晌才道:“這是大夏的傳國之寶,向來為帝係一脈的信物,見此物如見君父,任誰都須服從,不得有誤。”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含混糊間就覺有人在肩頭輕拍。
高旭先是一愣,隨即嗬嗬笑道:“瞧你這怕的,我現在已是一介草民,還能把你如何樣麼?如果還做天子啊……”
高旭這下冇再攔著,彷彿長兄看著親妹與妹婿普通,含笑受了禮。
高曖嫌坐著不恭,冇敢答允,又聽他仍叫皇妹,當是還不知情由,正不知該不該講解,卻見他已轉過甚去,目光在徐少卿身上逡巡。
徐少卿疇昔開了門,見外頭站的公然是高旭,躬身一禮,將他迎了出去。
她不由一愣,手上筷子頓在唇邊,隨即窘得垂下眼去,低低應道:“我還真的不懂,疇前在庵裡也不需做這些事,煮些茶水湯粥倒還好,這燒菜……不過,你若不嫌難吃,我倒可學著做。”
“我俄然想起一件事,倒是非常要緊。”
徐少卿呷了口湯,合著飯菜吞入腹中,望她笑道:“我在想公主煮茶的工夫令人讚歎,不知可會燒飯做菜?”
他話未說完,高曖便上前挽住他手臂,急道:“陛下恕罪,他確是逼不得已,求陛下寬恕。”
徐少卿深思著不好再待下去,卻又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房中,正想著怎的好,卻聽外頭有人輕聲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