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一皺眉:“公主,這事你自家就該明白,還用奴婢說?既然徐廠公送了這份厚禮,我們也該禮尚來往,回一個纔是。”

可時想想,這後宮以內誰都是“耳聰目明”,唯獨她是個睜眼的瞎子,如果這頭差人去請了太醫,且不說人家來不來,便是真瞧病開了方劑,轉頭便不知捅到誰的耳朵裡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曉得我惱,便不消說了。”她起了身,自顧自的走回榻前坐了。

馮正眸子轉了轉,回道:“寄父已猜到主子會這麼說,已都叮嚀過了。這寶貝既然是犒賞之物,寄父樂意轉送於誰便都無妨,主子若不收,就是嫌他驕易,不肯受這個禮,奴婢們也都不好回話……”

馮正打了一躬,卻冇走,跟著又道:“主子,寄父還交代了一句,說我們這後殿處所寬廣,擺佈也無用,閒著甚是可惜,不如辟一塊出來建個佛堂,主子常日誦經時也好有個平靜地點,不知……”

“主子請看,這是甚麼?”

翠兒倒了碗熱水捧到麵前,看著她咬唇強忍的模樣,心中也自憂急。

高曖撇過甚,見這丫頭先前的擔憂之色全不見了蹤跡,眼中蘊著笑,一副彆有深意的模樣,臉上不由一紅,便斥道:“不過是送件東西罷了,那裡不普通了?”

“這事不急,你先去吧。”

莫非……

“公主,先歇歇吧。”

好輕易忍過這陣絞痛,她緩緩展開眼,舒了口氣,目光一瞥,見窗外後院裡那株四時常開的天香台閣枝繁葉茂,花中藏花,層層疊疊,陳香撲鼻,一樹金燦燦的,便指了指:“翠兒,還是老體例吧。去采些桂花來,加赤豆、棗子、糯米熬碗粥,吃了也許便利落些。”

他麵上仍笑著,眼卻向上抬,去瞧高曖的神采。

這徐少卿究竟為甚麼俄然送她如此貴重的禮品?

高曖聞言沉默,這個事理她怎會不懂?隻是不明以是,內心七上八下的,總也落不到地上。何況本身雖說閒居在這裡,可好歹另有個公主封號,如果與他搭上了乾係,真不知算何為麼事理。

高曖又看了看那尊玉觀音,歎聲道:“現在這裡除了三個活人,另有甚麼值錢的東西?他但是位高權重,經的見的多了,還奇怪我的東西麼?”

伸手接了那觀音像,擺佈檢視,冇瞧出有甚麼非常。她一來冇見過這般好器物,二來十幾年禮佛,內心也的確放不下,不由竟有些愛不釋手。

馮正跨過門檻,趨步來到跟前,懷中還抱了個尺來長的黃梨木盒子,滿麵憂色的躬身道:“奴婢拜見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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