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門,齊露就胡亂把鞋子一蹬,光著烏黑的小腳丫子快步往沙發上走去,身子傾倒,一下撲了上去。
我聳了聳肩膀,徑直走向廚房,交房租的時候到了。
齊露很天然地把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微微側臉斜睨著她。齊露眼淚還冇乾,淚痕把眼妝都哭花了,兩隻標緻的大眼睛中下側,有兩道兒很較著的黑印,倒像是鬼片裡的出淚血的女鬼,不過是玄色的罷了,另有,齊露更標緻一些。
“好······好吧。”
車子愣住,我付了錢,拉著齊露往家裡去。
齊露瞪了我一眼,我趕緊點著頭承諾,舉起德國啤酒又和齊露碰了一下,喝下一大口。
我擺動手說:“得了,你彆在這恭維我了。”
齊露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緩緩道:“蔣進空就是小我渣。”
我三下五除二地分鍋把蒸肉蛋和排骨措置好,隻等火了。比及我青椒牛肉炒好和糖醋排骨做好的時候,蒸肉蛋也蒸好了。
齊露甩了一動手,努著嘴不滿道:“我冇醉,這才喝多少呢,”齊露扭頭看了眼歪歪倒倒的酒罐子,又傻笑了起來,“彷彿還真很多哎。”
齊露抿著嘴,不幸兮兮地搖著頭說:“不、不要。”
我微微側臉看著齊露,眼淚止住了,固然淚痕還在,可起碼是要比之前狀況普通多了。
“那你現在能開車嗎?看你如許怪擔憂的我。”
“乾杯。”齊露舉起德國啤酒說。
齊露抬手拍了我一下,迷離著眼咯咯笑了起來講:“哎呀,你就、就彆裝傻了嘛,你本身又不是不曉得。”
“看你帥唄。”
“乾杯!”
我長舒了口氣,看著中間淚眼恍惚的齊露,心疼不已。這蔣進空到底做了甚麼事情,乃至於讓齊露如許一個固執的女生哭成淚人?
我用小推車把東西裝好,一一送到餐桌旁,慢慢擺好。
我笑道:“那你的審美還挺新奇的啊,向來都是被那群帥哥說我是歪瓜裂棗,少有的誇大啊,感謝啦。”
我眯著眼問道:“乾嗎?”
“你醉了,傻蛋,從速歇息去吧,睡一覺就海闊天空了。”
“不開了,明天再來拿車吧。”
齊露把筷子放在桌上,把碗往前推了推,雙手疊在飯桌上,小腦袋靠了上去,側著臉看向我。
“咕、咕······哈!好喝。”
“你就彆貧了。”齊露努著嘴委曲道。
我點著頭逢迎道:“看得出來。”
齊露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說道:“我······唔、唔,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