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的陸絆看了地上的陸絆一眼，水龍頭的水滴變成了細細的水流。
陸絆聽著馮羽像是老媽子一樣的嘮叨，反而感覺有些放心。
就像喉嚨被掐斷以後收回的氣泡音，這清脆的聲音在浴室迴盪。
某種玄色的火焰自他的脊髓升騰，疼痛通過神經傳導到四肢，陸絆感受本身材內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動，抓撓，啃噬，他下認識用手去撓本身的身材，想要將皮膚之下的蟲子擯除。
視野的餘光瞥到，下水道的地漏處，濕漉漉的玄色頭髮像蠕蟲普通縮了歸去。
二非常鐘後，陸絆的身上已經儘是青草。
“......祈求神明吧，隻要無上的那位才氣夠挽救你......”
隨便用水衝了衝身上殘留的血漬，陸絆換好衣服回到寢室，看到題目已經有了好幾個答覆，這些人就像住在了網站一樣，不管何時發問都能有看到的。
“......永眠歸宿，無上聖母，永眠歸宿，無上聖母，永眠歸宿，無上聖母！！！”
馮羽又邀約道。
“......哪怕是灰塔最強大的法師也冇法做到死而複活！”
“【懂了麼】上麵很多都是吹出來的啦，你做的視頻已經很好了！”
“......它們的確就像會走路的魚，不，它們就是魚......”
緊接著，陸絆的雙眼翻白，看不見任何瞳孔，他整小我抽搐起來，就像羊癲瘋病發的患者。
他伸出舌頭，悄悄舔了舔那頭蓋骨。
*
他就像已然腐朽的屍身，被野生的植物占有，成為了草木的溫床，最肥饒的泥土。
他就看到，濡濕的玄色長髮從下水口的地漏處縮了歸去，落灰已經蕩然無存。
他取脫手機，在【懂了麼】又扣問了一句。
他聽到手機劈麵傳來一聲輕笑。
撲哧――
“......黑叢林裡埋冇著的可不但是怪物，某些令人顧忌的存在，離開了人類的身份，纔是那邊最大的傷害......”
這些用陸絆聽得懂聽不懂的說話，看得清看不清的畫麵構成的知識，現在正閃現在浴室的每個角落。
“不曉得是甚麼味道？”
“哈――”
呈現在陸絆手中的，還是是一個頭骨。
“我看到你的視頻啦，還幫你投幣點讚了呢，冇想到你現在這麼短長了啊！”
浴室裡的毛巾無風主動，全部屋子裡響起了某種詭異的聲音。
放在洗手檯上的手機震驚，收回了鈴聲，在空蕩蕩的浴室裡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