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諾扭頭就走。
喬爺爺在小孫子臉上摸摸，從炕頭拿過一件短袖小襯衫，把小孫子臟衣服扒掉，換衣服。
喬諾在院子裡開敞篷小汽車。
喬諾瞪人一眼，往地上一坐，新買來的琴放小膝蓋上，撥兩下，手指頭夠得著琴絃不消拚手速了。撂下，拿過簫，鼓著腮幫子吹兩口，手指頭也分得開夠得著孔了。點頭，很對勁，決定臨時放不知長幼尊卑的大侄子一馬。
吃著飯，喬爺爺說：“到時如果找不著，諾諾走一趟也行，你帶著他。”免得那小混蛋殘暴起來不好清算，總得有個看得住他孫子他孫子又情願給麵子的。
把“喬家是我們家罩著的我在老爺子麵前都得端茶倒水裝孫子你們看著辦”的姿勢擺的實足。
想起還冇來得及配的各種藥，喬諾非常怨念，看看爺爺，看看大侄子，歎口氣，冷靜地忍了，抱著小拳頭給各位不受歡迎的客人問好：“叔叔們好。”――本座是個有規矩的小孩！
大侄子你還想不想活了！
白禦給兩邊做了下先容。
本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喬諾彌補一句：“我不認路，得騎老虎，虎大爺不喜好外人。”
“另有我……”
“喬諾諾好！”白禦咧開一個大大的笑，露一口亮閃閃明白牙，疏忽喬諾哀怨的小眼神，把人一把抱起來，親一口，貼臉蹭。
戀慕地歎口氣，白禦一把抄起喬諾扛在肩上，去小賣部給人買果丹皮。
不遠處幾個大人笑嘻嘻地看著，時不時加個油叫個好。
白禦：“……”冷靜幫人洗衣服。
趙滿江和搶車的小孩在地上滾成一團，還不忘分神叮囑喬諾：“諾諾你躲遠一些，彆碰到你，我們這打鬥呢。”
下車，從大到小，開打。
喬諾整小我都黑了。
擺完姿勢，白禦一把抄起趴炕沿上幫爺爺吹茶葉的喬諾，胳肢窩下一夾，往外走，邊走邊笑著說：“太爺你們先聊，我帶喬諾諾出去玩一會兒。”
等等，這個小汽車彷彿是能開的……
嗬嗬。
喬諾順了順被揉成雞窩頭的一腦袋小短毛，眯了眯眼。當虎大爺不在本座就診不了你嗎？
白禦站中間看著傻樂，看著看著，摸個傻瓜相機出來一通亂拍。
喬諾看看被塞了滿懷的亂七八糟的很多被吃過啃過舔過的零食，看看被那些吃到一半的零食弄臟的家裡來客前才穿上的爺爺親手洗的衣服，再看看眼瞅著就要塞過來糊身上的半塊油餅，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小眼神刹時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