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另有多少?”
遊炘念有些擔憂,看向傅淵頤,傅淵頤一貫平靜:“冇事,讓他來。”
流亭說:“暖風壞了,不然我早開了。”她從後視鏡裡看一眼傅淵頤,生硬道,“喂,傅淵頤你可彆死在這兒,不然我姐姐必定要罵死我。”
傅淵頤將手中的傘一撐,頓時金光高文,玄色的符紙在傘中搖擺,看得村民不住讚歎,那倆青年也看傻了眼。
遊炘念很靈敏地發覺到了詭異之處,看了眼傅淵頤,想聽她如何說。傅淵頤神采如常,掉頭凝了凝神,彷彿在尋覓甚麼。
流亭目光和這些村民一一相對:“這村在導航上冇顯現,也不曉得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小黃轉頭看了她一眼,汪汪兩聲。
這孔道長的確是孔有明。
遊炘念心中忐忑難安,俄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是她——必然是她——她返來報仇了!”
傅淵頤持續問道:“不曉得村裡是否有汽油能夠賣給我們?我們加好油當即分開。”
孔有明散了散拂塵,乾咳一聲:“貧道昨夜和厲鬼大戰八百回合,受了點重傷……無礙!吉時將到,我們行動快些吧。”
“嗯,在!”遊炘念俄然有種任務感,應對得特彆清脆。
“你這孫子。”師父吸了口煙,道,“這都多久了,還要為師出馬。多學著點,彆給我霍良天丟人。”
一行人好不輕易把棺材弄好,屍身放歸去。宗子看了眼棺蓋,棺材釘是他親手給釘得,釘得非常健壯,七根釘子這麼一摔竟然齊刷刷全斷了?他看一眼父親的臉,忽見他眼皮竟然翻了起來,暴露兩顆眼白,嘴沖天長得老邁,像是被甚麼東西杵開了。
濃霧間一陣慌亂的人聲,二十多人突破濃霧圍了上來,全都是和這村民穿戴打扮類似的男人,他們手裡拿著鐮刀鏟子和棍棒,虎視眈眈地盯著流亭和她身後的車。
這一幕實在超乎平常的奇特,就像棺材有生命似的非要那人的命。
傅淵頤笑道:“孔道長不會來了。你們需求道長給往生者做法事對嗎?這類小事我也會。”
“你們在等孔道長?”
流亭不耐煩地問道:“那要甚麼時候返來?”
“好、好!”
越急越走不動。傅淵頤問那青年:“行,我們也不要你們的汽油了,你們村裡有車嗎?能不能送我們到鹹陽機場?四百千米換三萬塊,你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