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邛還冇來得及再站起來,便已感遭到毒蠍的妖氣滿盈在她身上。
臨邛眼皮跳了一跳,不管是人是鬼她都待在人界,未曾去到其他三界,天然不曉得玉卮所說的忘命穀是個甚麼處所,隻是這冥府賊奴確切奸刁短長,連她都逃不開的騙局,定有想不到的凶惡。
“這是何地?”臨邛問道。
“如果忘命穀倒好,地形和妖獸我都熟諳,起碼能帶路出去。可這破處所本將軍是當真冇來過,想必是妖獸佈下的幻景。”玉卮本就受傷氣虛,這一番話說得她輕喘不已,差點兒接不上氣,頓了半晌連咳了幾聲算是緩過來了,再開口氣又弱了些許,“道行高深的妖能佈下個全界,無邊無邊,想要走出迷陣隻能找到陣眼……本來以你我之力也駁詰事,隻不過……”她將手臂抬起,“這白骨鞭當真斬不竭?你且解下嚐嚐呢?”
“我們彷彿一向在原地轉圈。”臨邛停下腳步,那根龐大的枯木又一次橫在她麵前,風颳過,將她們身後的足跡吹得毫無陳跡。
天上不時掉落古怪的火球,腳下一不謹慎便會踏入悄無聲氣的可駭流沙。臨邛冇法將靈魂懸於空中,隻能像人普通艱苦行走。她身後的玉卮更是半死不活,一身沉重鎧甲也不脫去,被熱風燒得滾燙,汗水已然蒸儘,口乾舌燥腹中□□,麵前的風景卻全然冇有變過,臨邛也有些煩躁了起來。
“既然要找陣眼,你為何還乾坐著?”臨邛對玉卮道,“起來。”
“你和它拚個甚麼勁!”玉卮在地上一滾,餘光裡見那毒蠍的大鉗往她們腰際夾來,清楚是想將她們倆攔腰夾斷。玉卮顧不得渾身劇痛和鬼王是否會有定見,直接將不能視物的臨邛抱起,也化二為一,極其工緻地躲過毒蠍的進犯。
恰好這時候火線流沙忽地被炸入高空,一隻巨型毒蠍突破沙麵,仰天長嘶,毒針從尾部豎過甚頂,如一柄鋒利長劍直指她們!
玉卮一個旋身落了下來,一手扶著臨邛的後腰讓她穩穩著地,另一手為她揉去眼中的沙子。臨邛滿臉眼淚,總算是規複了視野,氣惱地炸開力量想要擺脫白骨鞭。這白骨鞭到底是她稱伎倆器,非常爭氣,不管如何用力它也安然不動,倒是氣得臨邛一臉血紅。
臨邛和玉卮都冇推測會有這番變故,那毒針刺來,兩人一左一右倒是逃得工緻,卻騰空頓住,被那白骨鞭緊緊一抻,摔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