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如果時候倒流的話,我大抵還是會做一樣的挑選吧。
門外的聲響驀地愣住,靜了足足有十秒,就在我驚駭地想要把門反鎖住的時候,阿誰熟諳而降落的嗓聲響了起來:“阿沅,開門,是我。”
厥後,身材在那一頃刻驀地收縮痙攣,銳痛刺得我節製不住地大哭起來,感受有溫熱黏稠的液體順著腿間漸漸溢位。我抱緊他的肩,指甲陷出來,痛苦地不斷哭喊著,不由自主地大力掙紮。但是我展開眼睛,瞥見顧林昔長長的睫毛垂著,雙手緊緊桎梏著我。他彷彿正被*和鎮靜的海潮引領,再聽不到也看不到彆的甚麼,隻是不能矜持地,狠惡而毫無章法地不住抽動,滿足而愉悅地在我耳邊低吟。那一刹時我又想,隻要能安撫他,隻要能讓他歡暢,那讓我做甚麼我都情願。
我轉頭瞄了一眼,鏡子裡本身的麵色慘白,厚重的劉海和有些蓬亂的長髮的確像鬼。我不是很有表情地回過甚來,隨口說著:“恩,都雅……很貴吧,你打麻將又贏錢了嗎?”
“噢……”他點點頭,“那應當冇事吧。”
我側過臉,他彷彿有一點迷惑地看著我,我低頭看了下表:“都快十一點了,再不回家我爸媽會擔憂的……你另有事嗎?”
“……等一下,你流血了。”他對上我的視野,也很快地撇開眼睛,聲音和目光彷彿都已經全然復甦了。又靜了幾秒,顧林昔抿了抿唇角,嘶啞地說:“對不起,是不是很痛?”
*的場景高聳地在麵前閃現,姿式還是阿誰荒唐的姿式,身下也狼籍一片。血液頓時全數衝上頭頂,我乃至不敢正眼去看他,慌亂而嚴峻的小聲道:“不要開燈……關掉燈好不好?”
剛纔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情潮撤退以後,我感到很累,另有更多的空虛和難過。剛纔的幻覺被現在的明智覆蓋,我又感覺剛纔以為顧林昔喜好我,隻屬於我一小我實在是我過分自作多情。今晚之前,他已經有一年時候不肯和我相見,他剛纔也說,過兩天他就要走了,以是約莫他今晚本來隻是想來道個彆,剛纔的事情,約莫也隻是他酒後失控的產品。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讓大師久等了,俺很忸捏T_T……
然後便兩兩無話了。他蹲著,我坐著,溫馨了好久,他又把頭抬起來,目光卻不似他的語氣那麼淡然,彷彿有一點惶惑:“恨不恨我?”
在水聲的袒護下,我終究忍不住難過地放聲哭了出來。今晚產生的統統,我想我永久都不會健忘,它是我的成人禮。但是,它並不是極新的開端,而是一場結束和閉幕。從六歲開端,他陪我走過童年與少年光陰,在我冗長的十年工夫中留下縷縷萍蹤,卻從今今後,就要和我悠長地,乃至永久地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