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乾係……”他把頭埋在我頸窩裡,或許是將近墮入安眠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恍惚,彷彿是悄悄叫了聲我的名字,然後低低地說:“你在這,我就睡得著了。”
不知是眼睛睜得太久了,還是彆的甚麼,我感受眼裡俄然出現一股輕微的酸意,抿住嘴巴“唔”了一聲就往他懷裡鑽。過了幾秒,他低下頭來抬我的下巴,眉心抬高了一點:“好好的如何又哭了?再哭眼睛該腫成豆腐泡了。”
把袖子放下來,我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顧林昔身上,他也還是安然地躺在那邊,目光沉寂而溫淡,彷彿眼下統統都再天然不過。但是越是如許沉默留白的時候,就越是讓我腦補了一下上麵對話中提到的場景,頓時感覺整張臉都要燒起來,因而抓了抓身上的薄被,難堪地說:“呃……我是不是不好睡在這兒啊,要不然我去隔壁客房睡好了……”
我都冇來得及開燈,一起摸黑就跑到了一樓的衛生間,翻開燈一看,公然也差點被鏡子裡的本身嚇出心臟病,從速抓了抓頭髮,開水刷了個牙再洗了把臉。想到剛纔本身本來是這麼蓬頭垢麵的我就欲哭無淚,而顧林昔竟然還能啃了我這麼久,他的口味也真夠重的。洗漱完後,我聞了聞本身身上,還是有一些酒氣,乾脆又敏捷地洗了個澡。
我說:“噢……那不消關燈麼,剛纔為甚麼一向不關燈呢?”
我迷濛地說:“恩……現在幾點了?”
“……冇、冇有。”我呆了三秒才呆滯地點頭,深吸幾口氣,喉嚨裡乾得又想喝水了,彷彿滿身都有螞蟻在爬。剛抬起手想去撓一撓背,卻被他握停止段:“癢麼?彆動,之前剛塗了藥。”
他輕聲隧道:“關燈的話,怕你睡不好。”
他的行動驀地頓了頓,靜了半晌,漸漸分開了我一寸的間隔。我看著他的眼睛,內裡像是籠了一層暖和氤氳的水霧。過了一陣,他右手重撫上我的手臂,又順動手臂一向找到指尖,漸漸把我的手帶到了他臉上,輕聲地說:“不怕,不是在做夢。”
“那麼大聲乾甚麼?”他把眉心聚了聚,靜了兩秒,“衣服扔去洗了,一身酒氣。”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我甚麼時候?明顯……”頓了一頓,笑了一聲:“算了,讓你一次。”說著把我拉進他懷裡,我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感遭到他的手隔著頭髮在悄悄揉我的後頸,就像在安撫一隻小貓。我舒暢地闔上眼睛,他的雙唇落在我額上:“乖......不哭了,再重新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