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看到了甚麼?”徒弟的聲音從旁響起。
徒弟站在舞台的帷幕之前,麵對著台上的陳伶,再度開口:
陳伶冇有躊躇,徑直翻身踏上舞台,此時寧如玉等人已經回到觀眾席的第一排坐下,空蕩的舞台上隻剩陳伶本身。
徒弟也冇有持續解釋,而是反問:
徒弟轉過甚,那雙通俗的眼眸凝睇著陳伶,緩緩說道:
徒弟隨後踏上舞台,抬手一招,一根羊毫平空呈現在他的掌間,筆桿通體烏黑,卻凹凸不平,像是由某種陳腐獸骨打磨而成,筆尖的纖毫好似初雪,不知是哪種生物的纖細毛髮。
“唱一遍我聽聽。”
現在的舞台上,一抹紅色在陳伶的臉上緩慢分散,刹時覆蓋了他本來的五官與肌膚,就像是戴上了一張純白的麵具……潔淨,純粹,而又有無窮的能夠。
“請徒弟教我。”陳伶恭敬開口。
陳伶的目光,順次在生旦淨末四張臉上掃過,沉吟起來。
“你感覺,如果有一張屬於本身的臉譜,它會屬於哪個行當?”
“看到了……臉,與標簽?”
“接下來,為師會教你一段唱詞。
徒弟的聲音在陳伶耳畔反響,玄奧而奧秘,陳伶感覺本身彷彿聽懂了,又彷彿冇有。
“想要克服悵惘,你就需求找到一根‘錨’。”
你將其記熟以後,為師便會用這根筆,指導你進入‘無相無我’的狀況……在阿誰狀況,你的認識將開端‘偽休眠’,隻會儲存一絲靈智,而臉譜也將處於絕對空缺的狀況,到當時,你就用唱詞一點點停止自我喚醒。
“很好,接下來……就看你本身了。”
五張臉譜在陳伶的麵前閃過,思考好久以後,他還是搖了點頭:
徒弟站在他的身前,少年的麵龐上倒是超出年紀的沉穩與通俗,他緩緩抬起那隻黑杆白毫的羊毫,輕點在陳伶的眉心……
“記好了嗎?”
他站在台上,看著下方浮泛的觀眾席,不自發的就遐想到了腦海中的那座劇院……幸虧二者並不一樣,最首要的是,這裡的坐位上冇有那些該死的“觀眾”。
“好,那你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