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轉頭望去,隻見三師兄聞人佑已經拉著那輛車,來到了他的麵前,或許是車上裝的東西太重,兩道車轍在草原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幸虧車本身充足堅毅,並冇有坍塌的跡象。
他搖了點頭,乾脆不再去想,而是持續拖著車向山下走去。
不愧是讓徒弟例外收徒的小師弟……不愧是天生的戲神道。
兩世以來,他從未見過如此恢宏的場麵,這內裡任何一個黃金寶貝放在災變前,都是作為“社畜”的他畢生都冇法打仗到的珍寶,而現在卻像是渣滓一樣堆在麵前……
陳伶點點頭,像是想起了甚麼,迷惑問道:
他撓了撓腦袋,那張抹著白灰的小臉儘是糾結,在原地焦炙的開端轉圈。
“這些……全都是……”
黃金王冠,黃金權杖,黃金雕花,黃金酒杯,黃金項鍊,黃金鎧甲……
一道披著紅衣的身影,從雪山之巔踏空來,彷彿踩著無形台階,一步步回到儘是晨露的草原大要。
“老五啊……他幾近從冇分開過醜峰吧?”
“小師弟,我們等你滿載而歸。”
拂曉。
“不消太嚴峻,就當作下山的一次曆練,錢能掙多少掙多少,安然第一。”
他身形往外一竄,從半山腰一躍而下,四肢在半空中伸開,像是飛鳥般向遠處滑翔,化作一個斑點消逝在地平線的絕頂。
淡薄白汽從陳伶嘴角飄出,他看著那還是鵠立在雪山前的旗袍身影,躬身一拜,大紅戲袍在拂曉下輕拂,
“……”
“四百公斤??”
“我也是。”
……
“老五。”
前次的陳伶,就是因為不曉得進入塵凡界域的體例,丟失在紅色花叢當中……此次又要從灰界中返向出來,不能再出不對。
“我們開端算了下,這裡大抵有四百公斤。”末角拍了拍滿車的金器,“你運到塵凡主城去,換算成銅幣的話,賣個上千萬題目應當不大……”
淡淡的霜從黑夜絕頂爬起,超出皚皚雪山,半晌便暈滿大半的天空。
“……萬一被人打死打殘了,我們替他報仇就是。”當徒弟的話語再度反響在耳邊,醜角的身材猛地一震。
陳伶看著麵前的金山,神采俄然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