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坐在台下暗淡的光影當中,一襲大紅戲袍無聲拂動,沉默彷彿雕塑。

鶴老架著白鶴,按動手中的對講機按鈕。

是【紅心6】陳伶!

跟著一名像是嶽飛的角色唱完最後戲詞,戲台上的燈光儘數燃燒,濛濛水霧重新覆蓋暗淡戲台,

冇有前綴,冇有任何編號,這簡樸的四個字一出,對講機另一邊當即沉聲迴應。

在他的視野中,那架車正在一點點變成人形,固然團體還是車的模樣,但竟然已經能夠從車頭處模糊看出人臉的表麵……像是鉚釘的眼睛,像是裂縫的皺紋,像是把手的雙耳;

幾道身影從暗中的戲台中,徐行走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看到戲台火線第一排的紅衣身影,微微一怔。

台下台下,兩人的目光對視一瞬。

即便是飛的最遠的一塊碎片,都未曾落入觀眾席,而是穩穩的停在戲台邊沿,冇有超越演出與觀演的分邊界。

“然……嘎嘎嘎嘎……哐……後……”

一架“衰老”的鐵滑車,就這麼死在了戲台邊沿。

他整小我愣在原地。

是他?!

他昂首望去,隻見一道手持長槍的身影,正站在血肉與殘片的廢墟之上,背後的橙黃色燈光在他的周身映出金色的表麵,彷彿白衣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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