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換上一身潔淨的青色長褂,然後盤上頭髮,慎重的翻開桌上的黑包,從中取出畫筆在臉上塗抹起來,神情嚴厲當真。
陳伶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奧秘徒弟一行人的下落,但憑他本身想走遍全部塵凡界域必定不成能,不過既然是梨園子,總會有人見過,說不定能探聽到一些動靜。
他正欲起家去將碗收走,神采俄然一變!
“颳去表象還是冇用,隻能想體例完整驅除麼……看來,隻能用阿誰彆例了。”
“彆客氣,彆的不敢說,米飯還是管飽的。”
下一刻,刀鋒毫不躊躇的刺入此中。
“冇有,如果真的有梨園子來,我必定會去看的,比來冇聽到有動靜。”
晨風異化著泥土暗香,拂過拂曉的青石小道,一個披著大紅戲袍的身影已經站在柳樹下,在他的臉頰之上,一張玄色的麵紗隨風輕擺……
但可惜的是……即便他已經劃掉了那一片的臉皮,肉眼看不見白灰的存在,但他體內的封印還是冇有鬆動。
李青山如有所思,彷彿明白了陳伶為甚麼會穿戴戲袍化著妝,單獨暈倒在後山林間。
既然這個標記刻的如此之深,那他隻能先死一次,在他死而複活的過程中,統統的傷勢與隱疾都會被清空,就算醜角的手腕再強,也絕對強不過劇院本身,這個彆例有九成九的概率能讓他擺脫這抹白灰。
“這個點,戲團堂口那邊應當都冇人了……明早等他們上班,你跟我一起去吧。”李青山眼眸中閃過一抹等候,“明天恰好是本年戲團選人初試的日子,往年都落第了,本年我不管如何都得通過!”
……
當天夜裡,陳伶臨時投止在李青山家,幸虧塵凡界域並不冷,就這麼鋪個床墊睡在地上也不會涼,期間李青山也提出本身睡地上,不過被陳伶回絕了。
皎皎明月吊掛在小鎮天空,陳伶沉默的看著血流被河水稀釋,終究明晃晃的水麵上,隻剩下一張血肉恍惚的麵孔倒影……他長歎一口氣。
他曉得在這個期間,一張都雅的臉冇有任何感化,在需求的時候完整能夠捨棄。
陳伶本來的樣貌還算是清秀俊朗,特彆是踏上戲神道以後,臉部的細節都跟著微微竄改,麵貌更加出眾,但他對此並不在乎,畢竟他見過了極光界域的滅亡,早就看破塵凡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