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暗盤上心臟代價那麼高,那對父母真搞到我們要求的心臟了?”
“嘿嘿……你不曉得嗎?”
骨刀在陳宴的身後,緩緩蹲下,狹長的眼角眯起……彷彿蛇蠍。
“真的假的?冇需求吧?”
聽到這段對話,躺在手術檯上的陳宴,猛地展開眼睛!
……
一個,是陳伶的……
“我們為甚麼非要到這來拋屍,隨便在冰泉街四周找個處所埋了不好嗎?”
他們尋了塊空位,將黑布袋放下,一人取出一把鏟子,諳練的開端挖土……直到深度合適,便順手將黑布袋如渣滓般丟入此中。
“三成?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小子身上的油水都榨潔淨了嗎?”
“腎臟,肝臟,眼角膜,骨髓,血液……能摘的東西,骨刀都摘潔淨了,現在這小子就是個空殼……你是冇看到,動手術檯的時候這小子已經成爛泥了,有多噁心……”
……
“再等等,那邊的心臟還冇到位,萬一冇到手,這邊就亂來不疇昔了。”
跟著刨開的泥土更加深切,第二段影象不受節製的湧入腦海……
“姓名。”
他怔怔的看著身下被大雪埋葬的土堆,顫抖著抬起手,開端向下發掘。
他呆呆的看著這座土堆好久,跪倒在厚厚積雪之上,慘白雪地在他的視野中搖擺,恍忽中,那段屬於陳宴的影象,更加清楚……
“我不要……我不做了!我不做手術了!!”陳宴的聲音帶上一絲哭腔,“我不要我哥的心臟!你們放開我!我不要他的心臟!!”
陳宴呆呆的坐在地上,渙散的瞳孔中倒映著金屬箱的影子,他嘴唇與神采全數煞白,身材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都謹慎些,山上都是泥濘,彆滑倒了。”
“那哪來的心臟?”
“小小年紀,就得了這類病……嘖。”
“蠢貨,在街四周埋遲早會被路過的野狗聞到,一旦被人發明,法律者就不得不把他挖出來,挖出來以後,就不得不展開調查……錢凡說了,這裡的亂葬崗到處都是屍身,來這裡拋屍不會被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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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
他看著麵前一座座被大雪埋葬的墳頭,破裂的影象片段湧上腦海,彷彿有兩個截然分歧的影象,在這裡交彙。
兩道披著雨衣的身影,抬著一隻黑布袋,艱钜的穿過暴雨中的山路,來到亂葬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