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皺著眉頭,徑直走入此中。
第三張照片,少年神采已經慘白一片,鮮血幾近覆蓋整張手術檯,骨刀此時已經放動手術刀,雙手捧著一隻鮮紅的心臟,看著相機的位置,像是在決計證明這顆心臟是從少年的體內拿出來的。
“在書桌左手邊第二個抽屜……”
這內裡存放的,大多都是用來儲存器官的器皿,貨架遵循日期擺列,上麵的器皿中大部分都是空的,應當是已經分銷結束,不過即便如此,空蕩器皿的中間也放著些牛皮檔案袋,彷彿是記錄著甚麼東西。
現在買賣記錄已經到手,按理說陳伶應當要儘快撤離,不然在這裡待的時候越久,那些異村夫找到他的風險就越大,但現在陳伶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有些事情,他必然要弄清楚。
陳伶將閻喜壽整小我拖到書架的底下的櫃子裡藏起,這才推開房門,敏捷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那是他在那場大雪中,跌跌撞撞的走到亂葬崗時,腦海中呈現的畫麵……那是屬於陳宴的影象。
陳伶呆在原地,彷彿雕塑般一動不動。
跟著紙偶師的麵孔飄落,另一張麵孔呈現在掛鐘的倒影中,那是群星商會地牢裡阿峰的臉……陳伶眉頭越皺越緊,他猖獗的撕扯著本身的臉皮,一張又一張曾經呈現過的麵孔像是變戲法般,一一呈現在掛鐘倒影上。
他不曉得陳宴的影象為甚麼會呈現在本身的腦海裡,但在那段影象中,他彷彿變成了陳宴,切身經曆過那一段痛徹心扉的過往,而有關本身被迷暈以後產生的統統,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他第一次規複認識,就是在從亂葬崗回家的路上。
他看動手中那幾張寫著“陳伶”與“陳宴”資訊的紙頁,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感湧上心頭……實際與他的影象,美滿是兩種相反的狀況,就像是有人更調了他的人生。
陳伶對其彆人的器皿底子不感興趣,他直接順著貨架上的指引,找到本身心臟被挖走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經曆了灰界交彙,從亂葬崗復甦的那一天……
第四張照片上冇有人,隻要一隻用來裝心臟的器皿,一隻手正將心臟放入此中,同時將器皿封閉,大要貼著一張帶有編號的密封條。
他衝回閻喜壽的書房,將房門反鎖,來到房間中心那座大型木質掛鐘之前。
“不成能……得了心臟病的明顯是阿宴,如何會是我?”陳伶一邊點頭,一邊喃喃自語,“我落空了心臟,我的胸膛是空的,上麵如何又會是阿宴的名字……是你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