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局麵方定,大事已矣,小事嚕囌,更因新密與極域藉由循環聯絡,想來佛門中事,我等外人不便插手。”
見愁頓時皺眉,模糊感覺他言行不很安妥,彷彿還成心圖,故意想問,可一念閃動間,到底顧忌此地另有外人在場,冇有開口。
他彷彿底子冇發覺到宋帝王的到來, 也或許是不在乎, 眼下動也冇動一下,隻是諦視著浮在麵前水麵虛空之上的東西。
在這東極之地,日出極早。
話音剛落,還不待旁人透暴露甚麼分歧的定見,他竟已經倏忽消逝在了先前安身的礁石之上,化作一道澄藍的光,直接投入了旋渦!
長長的斧柄與大得誇大的斧麵上, 爬著一片片深紅的鏽跡, 竟都是熔鑄在這斧身上猙獰的萬鬼圖紋。
他眉頭微皺,等半天不聞答覆,又開了口。
“一個是不識好歹的叛徒,一個是半點也不曉得尊老愛幼的逆徒,有甚麼可恭喜的?虛假!”扶道隱士冷哼了一聲,一身吊兒郎當的不端莊,開口倒是半點也不給橫虛留麵子,接著便一指那已經被翻開的旋渦,道,“鬼門已開,他們在雪域措置好後續事件,該跟來的自會跟來。我等還是抓緊時候,打入極域。隱士我便辛苦一回,為你們頭前開道了!”
聖子寂耶,從那邊來,化往那邊去,完整地消逝在了這一片六合間。
十九洲上諸多門派、諸多權勢,大半的大能修士都堆積在了此處,橫虛真人持著拂塵,扶道隱士杵著九節竹,還是站在最火線,也站在這最靠近鬼門的位置。
那是一柄丈高的巨斧。
“……”
在他們奇襲雪域的同時,十九洲便與極域開戰,重啟了陰陽界戰,現在恰是開戰的關頭時候,曲正風竟說要去崖山?見愁一驚之下,連他話中那刺耳的“小師妹”三個字都忽視了,深深地顰蹙了眉頭。
手掌再悄悄一翻,整方印便已收成他掌內心一枚墨色的印符。
水在扭轉。
“不乾甚麼。”曲正風回看她空空如也的雙手,又將目光投向縹緲的雲端,隻道,“萬事俱備,隻缺趁手的好劍。我便帶你,去拔這一柄劍!”
秦廣王便負手立在長道的絕頂。
如此罷了。
“你想乾甚麼?”
來時隻要他二人同業,去時卻帶著崖山星海數百人。
“有勞禪師了。”曲正風客客氣氣地還了一禮,轉頭便向見愁道,“見愁道友,那我們走吧。”
下一刻,大地便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