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時,他怔了怔。
原地還留著的,也就掌門鄭邀與扶道隱士的幾名親傳弟子。
天機一線,仙機一線。
多少年了?
一線天。
她的聲音有些有力:“徒兒能獲得這一把鬼斧已經很不輕易了,您是不曉得,武庫裡的那些劍,一口比一口傲氣,徒兒也不知怎地,一把都拔不出來。這一把斧頭是本身奉上門來的,徒兒……徒兒感覺,應當還挺短長。”
見愁無法地搖點頭:“真是,徒兒我有那麼脆弱嗎?好歹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能死而複活,這一條命就是賺返來的。梗何況,正如掌門所言,我也能夠挑選不修煉嘛……至於這一把斧頭,師父你腳拿開。”
他嚼了兩下,看了見愁好久,終究漸漸地走了過來,伸出腳去,踹了踹那一把斧頭。
深藍的那一道還好,穩穩地;可琉璃金的那一道卻搖搖擺晃,喝醉了酒一樣,像是隨時都會從天上栽下來。
見愁多麼聰明?輕而易舉就體味了扶道隱士話裡的意義。
他冷靜往嘴裡塞了半隻雞腿,哭道:“隱士我真不知是你瞎,還是這斧頭瞎啊……”
“恰是。”
見愁每走一步,空中上便收回龐大的摩擦之聲。
“你、你、你……”
見愁早曉得拖回這一把斧頭來會有這類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