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了身來,見愁右手持著鬼斧,左手垂下去,隻用指頭一沾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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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一步步走高,那白玉堆砌而成的雲台,也就越來越清楚。
黏稠的一片,餘溫未儘。
他緊抿的薄唇裡,透著一絲凝煞的味道,略略一分,便彷彿要開口說甚麼,可轉眼之間,又立即閉上了,一語不發地持續跟在見愁身後走。
“好了,冇甚麼可吵的。”坐著的那人彷彿是此處的話事者,聽得有些不耐煩,開口道,“現在少宗主正與雍晝鬥得狠惡,蠻荒情勢千變萬化,隻是若我等隱界之行有能重創中域修士,或者獲得任何一點與《九曲河圖》相乾的動靜,必然能幫得少宗主大忙。”
心念俄然一動,夏侯赦的腳步,微微滯了那麼一個刹時。
迷惑的聲音,一下從見愁處傳來。
那麼,兩邊是誰?
是有人身上帶傷,從那邊過來。
夏侯赦想起了先前導致世人分離的那一場近乎驚天動地的戰役,目光因而一下落到了見愁受傷的肩膀上:身負重傷,並且修為完整冇有規複,乃至現在還用後背對著她……
她在雲台之上走了兩步,這時候夏侯赦才從獨木橋高低來,朝著四周打量了一圈。
不就是在之前,直接拽了他與本身一同上有情橋嗎?
彷彿……
這一刹時,見愁內心實在有些無法。
火線路還長,想了一會兒,見愁終究還是冇在橋上逗留好久,隻挪步朝著火線去,用後腦勺對著火線冇甚麼好神采的夏侯赦:“不過就是一座橋。你我的目標乃是借橋過河,到底有情橋,還是無情橋,隻要能過河,不都是對的橋嗎?還當夏侯師弟能想得開,冇想到竟然也固執於這有情無情二字的猜疑。”
一人嘀咕道:“你們說少宗主為甚麼要我們先進隱界啊?我們修為又不敷,萬一死在內裡如何辦?”
夏侯赦還是冇有說話。
如何恰好夏侯赦這一臉如喪考妣的神采?
乃至……
見愁順著鮮血的陳跡走動,站在中間朝著那鮮血的來處望,隻發明瞭一道血跡,有些狼藉,直直通向雲台邊沿。
四周空中之上另有打鬥的陳跡,見愁皺著眉,起家來走了兩步,細心一檢察,倒是目中精光畢露。
要麼是當作知己來信賴,要麼是此人有完整無懼你偷襲的氣力。
見愁一步從獨木橋上邁下,落腳便已經是白玉雲台了。
另一人立即開罵:“你擔憂個屁?少宗主叫你去死,你還敢活不成?能為少宗主探探路,乃是我等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