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薛良麵無神采道。

他緊握雙拳,語氣中模糊有著對運氣的不滿。

“子不語怪力亂神,此書皆是胡說八道!”易凡扔下書籍,暗罵一句。

自感敗興兒,他隻得回到最後的話題上:“你兒子插手鄉試是鄉試,我收例錢是例錢,兩碼事,想再拖?我看你是不想再做那女紅買賣了。”

“胡說!”易夫人舉手欲打,但見其臉上阿誰鮮紅指模,落掌便變成了輕撫:“我易家世代從文,休要再提那習武之事!”

“大膽!”易凡斷喝道:“你薛良也是讀書人,怎不知何為禮義廉恥,既然稱我母親為易姨,便是你的長輩,對長輩起邪念,當該千刀萬剮!”

“咳咳,不是不謹慎,為師我看那人資質不錯,傳與他罷了,那隻是手抄本,無需大驚小怪。”老者捋著髯毛,略顯心虛道。

易凡天然不知方纔出竅之事,隻當是夢了一場,他看著《陸德心經》苦笑道:“相傳當代聖賢一身正氣,寫出的文章自有鬼神莫侵之能,這好好的賢人典範,怎得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唉,還需破鈔銀兩再買一本了。”

薛良見狀麵有慍怒,但見易夫人徐娘半老,風味猶存的模樣,眸子子一轉道:“便是首要之物,我也不便奪人所好,如許吧,世人皆知我好女之風,不如易姨您就委身到我府中……”

公子哥蕭灑地甩開摺扇,兩隻綠豆小眼在房中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易夫人身上:“易姨,都拖了半個月了,這例錢還不交啊。”

“啊?教員這麼說,可有失斯文。”

易凡猝不及防,被一掌打翻在地,嘴角頓時迸出鮮血。易夫人慘叫一聲,倉猝護在兒子身前。

話音剛落,隻見他身邊的壯漢一陣風似得衝至易凡麵前,一張葵扇大小的巴掌結健結實地摑在其臉上。

“回母親大人。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大考當前,我更應儘力讀書。”易凡倉猝起家施禮,恭聲道。

易夫人深知這薛瘦子的脾氣,想必再說下去也是無用,她略一思慮,從懷中取出一隻翠綠色玉環,遞到薛良麵前道:“就以此物抵那例錢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教員,這裡有一爽靈,不知為何獨安閒空中浪蕩。”遠方俄然傳來竊保私語聲,但在易凡耳中卻如何也聽不清楚。

不幸可歎,孤兒寡母本就度日艱钜,卻還要蒙受鄰裡間的白眼和嘲弄,誰讓易凡攤上了個作弊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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