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草甸子彷彿與天空連在了一處,是那麼的廣漠與溫馨。
燕之與景行牽手並肩而立站在冇膝深的牧草裡,四週一片靜怡,彷彿時候都靜止了,那一刻是永久的。
而能說出如許的他,在燕之的內心也早就成了豪傑。
燕之冇有言語,扭臉兒看向車窗,隻是簾子已經放下,她甚麼也看不見。
“王爺。”吳楚風的聲音頓時自車外響起。
“行轅裡的那幅畫像你們可曾收了?”景行低聲問道。
“我冇那麼大的臉。”用賣一座宅子的錢去買胭脂水粉,那得買多少?燕之一撇嘴。
“爺能跟你一樣?”景行閉上了眼,嘴裡仍舊逗著燕之:“也就是你這個鄉間妞兒把那麼丁點銀子看到眼裡去。留著吧,給你當脂粉錢。努爾郡的胭脂水粉不賴,‘迎蝶粉’‘玉簪粉’但是一向進宮到宮裡的。我們歸去的時候恰好要從努爾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