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做買賣利落,一隻小碗裡盛了冰水以後足足又給盛了三勺煮紅豆!她把冒尖兒的一碗冰飲送到了阿文的手裡:“坐凳子上吃去。”
“哎呦!這小後生可真懂事!”那婦人對著燕之一通誇獎:“我這裡見多了隻顧著本身吃喝的孩子,妹子,你家這娃娃教的好,大了定是個孝敬的!”
燕之往街上看了看,拉著他走到一處賣冰酪的攤子前站定:“來一碗。”
“啊?”燕之正絞儘腦汁地去想那青年的名字,聽了婦人的話她才轉過甚來,麵上現成一個扣問的神采來:“那種謀生?”
看著阿文穩穩鐺鐺地坐下,她才從荷包裡倒出幾枚銅錢來,遞到那婦人手裡。
“女人不如何到城裡來吧?”那婦人順著燕之的視野望去,語帶不屑地小聲兒說道:“可彆看那處,都曉得那邊是處肮臟地點,男的女的都是做那種謀生的!”
早早的把鋪子收了,燕之帶著阿文攔了輛馬車去了內城。
華燈初上,此時恰是紅樓這類處所繁忙的時候,隔著老遠都能聞聲聞聲從那邊傳來的絲竹之聲,以及伴在樂聲裡的或高或低的笑聲。
“多謝嬸子!”阿文接了小碗卻不坐,他謹慎翼翼的捧著那隻碗邁著小碎步走到了燕之跟前說道:“姑姑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