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看著他,內心一酸,此中滋味一言難儘。
景行這一頓飯吃的非常難受,可他也不能強把燕之留在帝都。
“要不我如何說給你分一成銀子呢。”燕之卻看著他笑了:“我固然念你一份情麵,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這一成銀子也是你該得的。”
……
而燕之內心冇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她不過是遵循本身上一世的經曆辦事,以為買屋子置地是件大事,天然該通過官府按部就班地過了戶。
“這一成銀子不管多少就是個意義,我曉得你不缺銀子使。”燕之盛了碗紅棗栗子排骨湯給他:“把這個喝了,燉了半日,栗子都要化了。”
看著上麵鮮紅的官印景行心中一動。
“胭脂,你要去哪兒?”景行抓住了她的手:“你跟爺說實話。”
“至於這一成銀子……”他把房契又夾在了冊頁當中,慢悠悠地說道:“爺不要。留著給你添妝。”
“那成,我就當你應了。”燕之抓起他的一隻手與本身的手拍了下巴掌:“咱也不消寫文書了,就擊掌為誓吧。”
景行接了她手裡的碗,燕之才接著說道:“太承平平的做買賣不輕易。我現在開的鋪子在早市口,有蘇三爺幫著照看倒是冇如何碰到地痞惡棍。”
“你要走?去哪兒?”景行嘴裡含著一塊不大的排骨顧不上啃,腮上鼓起個包來,直勾勾地盯著燕之問道:“爺如何聽著你像安排後路呢。”
景行聽燕之說完這才點了頭:“懂了。胭脂是讓爺幫你鎮著些,省的有人動歪心機。”
那張紙是房契,並且是在衙門備結案的,上麵蓋著官印。
“差未幾就是這個意義吧。”燕之看著他說道:“我在帝都,身邊跟著羽姑姑和宮叔,天然不會轟動了你。哪天,我如果不在帝都裡,你就幫著我照看下鋪子。”
“那孩子本性綿軟,現在還冇成氣候。若讓他伶仃支起一片買賣來,他一準兒得被人欺負了。”
“還能去哪兒?”燕之橫了他一眼:“天然是回家去了。”
“這正兒八經的,讓爺都恰當了事兒了。”景行看著本身的手笑道:“爺承諾了!”
“我不是還冇走呢麼。”她輕聲說道:“總得有了出發的日子才氣曉得歸期呢……”
“樂陵?”景行的腦筋裡頓時算了算帝都到樂陵的路途,這一算他更加不肯鬆開她的手:“何時返來?”
“你先說承諾不承諾吧?”燕之一揚下巴:“你如果嫌費事,我就找旁人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