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八方都是海嘯般的掌聲,細心辨認,另有人扯著嗓子喊‘喔喔喔, 在一起!在一起!’趕緊捂住耳麥,宴暘紅著一張臉, 飽滿的胸脯高低起伏:“程未, 你不要再說了。”

麵對他嘮叨,小女人很草率的點點頭,跟挑釁似的躍到最底層。她轉過身像體操運動員一樣,繃直身材把胳膊伸得很高。

卡通傘容量很小,秋雨像無數個小型水龍頭,沾濕宴暘耳際的鬢髮。程未趕緊將傘柄朝她偏了幾分,把本身的左肩留在陰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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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程未驚呼一聲,滿臉不成置信,“你長這麼標緻,為甚麼還需求扮裝?”

做傻事有人恭維的表情,就像與朋友分享一折兩半的旺旺碎冰冰,是生果味道的舒心和雙人份的欣喜。

程未一臉懵逼:“那如何辦?”

不是程未平淡無奇,而是宴暘除了梁斯樓,從未想過接管任何人。

他曲線連綴的手臂吸引宴暘統統的視野,冇留意程未停在無線耳麥的唇,流連在她左半邊的臉頰。

聽他越說越冇譜,宴暘用食指堵住耳朵,踢著他搖搖擺晃的椅子:“誰後走誰鎖門。”

兩雙鞋子一前一後收回劈啪劈啪的踩水聲,宴暘決計頓住腳步,直到濕漉漉的他追逐上來,停在她的傘邊。

搖了搖卸妝水,宴暘忍住笑:“男人看的都是表象,卸了妝的我很不一樣的。”

終究,程未頂著門外無星的夜色,呈現在宴暘看似隨便的餘光裡。他長腿跨坐在後背椅,巡查她栗子色的捲髮搭在焦糖色大衣上:“既然你已經換好衣服拆完頭髮,那我們是不是能夠走了?”

程未吻得很輕, 無線耳麥卻將含混到心動的‘吧唧’,收錄到活動中間的每個角落。

繞過水勢漸長的新月湖,藏在梧桐樹外的女生宿舍,顯出幾抹暗淡的影子。程未沉沉歎著氣,一腳將小石子踢到草叢邊:“不科學,這路如何一會兒就走完了。”

對上他眼梢的少年神采,宴暘從揹包取出雨傘,忍不住笑出聲。

“你小子行啊,剛來大學就談愛情。”葛副校長翻個白眼,用筆桿戳他腦袋瓜,“彆杵在這了,快去背景找人家女人吧。小霸王可貴思慮全麵,這個忙,我還能不幫麼。”

“感謝姑父,明天請你去八食堂吃三葷三素!”程未笑得傻嘿嘿,走的時候還不忘抓一把洽洽瓜子。

‘撕拉’是布料被劃斷的聲音,宴暘低呼幾聲,趕緊用手護住變涼的臀部。輕浮的布料一下裂到大腿,她扯著打底褲,難堪的想原地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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