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光是用腳指頭想想就能曉得言司遠想找她談甚麼,不過是本日一事惹他不快,又或者來提點她不要自作多情讓寧嫣兒曲解。
男人一隻手臂落在她麵前撐在衣櫥上,高大的身影覆蓋著初卿,如鷹隼普通的目光俯瞰著她,斯文的眉眼遍及陰鷙。
溫和的燈光下,他桀驁的眉眼隱在碎髮下,襯衣上口緊了幾顆鈕釦,有些落拓不羈。
但是現在看著男人陰沉森的側臉,她的內心還是本能地生出害怕來,眼睛冇法再凝睇那深淵,她咬著牙緩緩閉上眼。
燈光下兩人交疊的影子像是擁抱的姿勢,初卿冇有半分思考便後退了兩步,微微抬頭,對上言司遠漂亮寒漠的臉,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
初卿氣急廢弛,“言司遠你存眷點能不能不要老是放在這些下三濫的事!”
初卿覺得,再如何惹言司遠活力不快,這個冷酷的男人應也不屑用手腕對於一個女人。
言司遠卻俄然扯住她手腕,一個回身,將她扣在衣櫃上,微微俯身,低頭靠了過來,滿滿屬於男性的荷爾蒙氣味噴灑而下。
急轉而下的尾音,伴隨而來一陣頭皮的劇痛,男人用手指鹵莽地纏緊初卿的發,看她皺起的眉,更加繃緊,享用著這虐待的快感。
初卿驀地展開了眼,撞進男人陰鷙而濃黑的眼眸中,扯唇笑了笑,“本來你的情感這麼輕易受影響,我還覺得你的血液都是冷的。”
初卿便學會了啞忍和反擊,她自小便牙尖嘴利,能堵得彆人啞口無言,更曉得如何一針見血地進犯彆人的痛點。
男人的頭顱漸漸的壓下,眉宇間的陰沉更加深厚,但薄唇卻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是如許想的?”
初卿冇有閉上眼,瞳孔有些冇反應過來的板滯,而男人全部身軀幾近將她覆擋住,光芒頓時暗淡下來,看不清相互的模樣。
言司遠卻還不放過她,鬆了她的發,將她的頭擰向他,男人高而挺的鼻尖掠過她的臉頰,薄而軟的嘴唇貼在她小巧的耳上。
淡淡的燈光打在言司遠漂亮的麵孔上,淡然無緒,行動詳確而遲緩,但他嘴角的玩味卻讓初卿感覺那隻手像帶著狎昵的含混仿若從她敏感的尾椎掠過。
初卿身材漸漸的生硬,卻還是皺著眉用恐懼的眼神對上他,幽幽燈光下她的瞳孔亮的驚人。
他狹長的眸光掃過女人柔滑的臉上,痛得泛出水光的眸子還是不平而剛強的望著他,讓言司遠心神一動,俄然想起這個女人在廊道裡甩開他的手後氣勢洶洶的模樣。